紅麗跪在客廳正中,王玉鳳則坐在王玉巧身邊,泣不成聲。
滿臉褶子耷拉著,王玉巧在隱忍怒火。
門口的夏槐花剛邁進一條腿,看見這一幕,有點懵。
一秒,兩秒,反應過來,邁進另一條腿。
這可真是稀奇了,“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語氣嘲諷,傻子都能聽出來。
前幾天還把紅麗當成稀客、寶貝,就差在牆上砸塊木板供起來了。
這一眨眼的功夫,說變就變了?
無人理會夏槐花的冷嘲熱諷,王玉巧只是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夏槐花。
事態很嚴重,夏槐花肯定。
可是紅麗好端端的,能犯什麼事?雖然她很討厭,但也不是大奸大惡之輩。
“紅麗,你這是咋地了?毛褲還買不買了?”夏槐花來到紅麗面前,用腿懟了紅麗兩下。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滾!”紅麗低垂著頭,語氣很是狠厲。
夏槐花看不清紅麗的神情,直覺的她與以前不一樣了。
說出來的話,嚇的她抖了抖。
暗歎自己識人不清,還是太嫩了,夏槐花後退了兩步,雙手插進上衣口袋裡,好整以暇看熱鬧。
“等輝子回來吧……”王玉巧嘆息。
“老姐兒,我可就這一個兒子,你一定要讓輝子為我們做主啊!槍斃了她我可都不解恨啊~”王玉巧哭聲漸大。
呵~
夏槐花冷笑。
這是拿蘇耀輝當天王老子了,還做主,他能做的了嗎?
不過——
感情人家這是審完了?!夏槐花滿臉懵,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這就完了?
就在夏槐花暗襯好戲沒看上時,一直跪在地上閉口不言的紅麗開口掙扎。
“憑什麼,你們憑什麼要槍斃我?要槍斃也是槍斃他那個挨千刀的!我做錯了什麼?如果不是他,我會成這樣嗎?”
嘶吼,憤怒,不甘。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既然嫁過來,甭管柱子做了什麼,你就該夫唱婦隨!”
王玉巧杵了杵柺杖。
“出啥事了?”馬素琴剛進門,慌忙放下手中的藤籃。
夏槐花掃了一眼,精緻的藤籃裡面放著麵包、牛奶等吃食。
這是買給蘇綵衣的,她最近胃口大開。
“回來的正好,給輝子打電話,讓他帶幾個人,把這個娘們抓起來,槍斃!!!”王玉巧氣的又杵了兩下柺杖。
一下比一下重。
這是真拿自己當土地主了,封建迷信思想根深蒂固。
“娘,你別動氣,出啥事了你跟我說!”馬素琴繞開紅麗,走到王玉巧面前安慰。
“呵,呵呵,哈哈哈哈~”紅麗忽然笑了,笑的很瘋狂。
笑的王玉鳳慘白了臉。
“你個賤人!你把柱子怎麼了?家裡為啥沒人接電話?他大娘為啥說多少天沒見著柱子了?”王玉鳳掐著自己的大腿,全靠一口怒氣兒撐著。
他兒子向來乖巧懂事,上年流感,他都能不管紅麗來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