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失笑,滿足他的願望,“哥,現在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啊?你剛買的馬也跑了,要不和我一同到濟南再買一匹吧。”
他沒有立即應我,沉吟片刻後抬起眸來看我,“我送你回到家後再回。”
“啊?”我直接錯愕。
“你一個女人獨身走太過危險了。”
“可是……你把我送回南方再回去北平來回豈不是要一個月?到時你如何與你父親和母親交代啊?”徐妙雲就算再睿智,恐怕也難忽悠朱棣一個月吧,等到朱高煦回去還不被他爹給扒掉一層皮?
反倒是朱高煦一臉不在乎地道:“母親是知道我出來護送你的,至於父親那邊也沒想過能瞞得住,反正回去總歸是一頓軍棍要捱了。再說了,若被父親知道我把你丟在濟南一帶而出事,還不得把我給殺了啊,不過我們不走濟南了。”
“為什麼?”
“昨晚那事瞞不了太久的,有人看著我們進店又離開的,一旦事發肯定會追捕我們。濟南城進去了等於入了甕,繞路而走吧。”
我對這少年刮目相看,雖然之前他表現得像個孩子一樣茫然失措,可冷靜下來卻又心思縝密如他父親。沒有再推辭他要送我到家的提議,確實有他保護我這一路安全不少,落單了指不準又被黑心的瞧上來謀財害命。
為以防萬一我們儘量繞城而走,與當初朱棣帶我回北平一般,大多數時間就尋個林子露宿,實在是必經之地才進城住宿。一日接著一日,離家越來越近了,我似乎也生出那種近鄉情怯的情緒來,常常眺望著遠方發呆,以致於連朱高煦都來問我這是怎麼了。
近十多天的相處,我已經真的把他當成弟弟一般看待,所以到這時也覺得沒必要瞞他,直接微笑著道:“我想我家相公了。”
他怔愣的表情令我覺得好笑,伸手去點了下他額頭,“傻樣。”
“你……嫁人了?”他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朝他眨眨眼,“有什麼奇怪的嗎?你姐姐我都二十了,難道還不能嫁人呢。”
“可是……可是你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啊。”
“看年輕是件好事,我可不希望你說我看著像三十六七,那我得去買塊豆腐撞死。”
我的自我調侃並沒有打消他的驚異,一臉的不敢置信並且還口中喃喃:“不可能啊,父親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嫁過人的女人。”
聞言不由挑了挑眉,原來他還知道他父親對我的心思呢,一直以為是個懵懂少年,對這些大人的事還沒開智呢。過了片刻他又來問我:“你嫁的那個男人是什麼樣子的?比我父親還英偉嗎?”他們母子先後問了我一個幾乎同樣的問題,在他們的眼中朱棣是天,可在我眼中我的阿平比任何人都好。
我的手在空中胡亂比劃了下說:“他啊可能不像你父親那般雄韜偉略,也沒有武功,但是他會殺雞呀,你沒見過他殺雞的樣子,手起刀落可厲害了。”
再看朱高煦的表情我實在忍不住噗哧而笑起來,一臉懵然和驚異地瞪著我,心裡定然在想我居然會覺得一個人殺雞都還厲害。可這會我滿腦都是阿平拎著那隻雞酷酷地走到一旁的樣子,當時不覺得,現在想想都覺得特別帥呢。
最後朱高煦給與我評價:“你的品味實在是獨特。”
我只微笑不反駁,心裡卻越發想阿平了。以前覺得一個成語特誇張,現在才發現到了那跟前真心能體會——相思成疾。
這晚我們又錯過了村落,只能露宿在一處荒地。已經到南方地界了,再有兩日便能抵達京城,不過我打算回家一趟。朱高煦是突然拔地而起的,當時我還坐在馬車外仰頭看星空,他則躺在草地上打盹。看他驚惶四看我不由也緊張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有馬蹄聲!”
淺淺煙花漸迷離說:是朱高煦救了阿蘭呀,這是朱高煦第一次殺人 今明兩天都是隻有一更,對了,大家多多回復,最好是能寫一些書評哈,這樣我可以把你們好的評論置頂在最上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