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也有些不高興,陸泊年葉有些小題大做了。
南康不過是不小心說漏了嘴,況且這件事葉卿卿也早晚會知道的,何必這樣狠狠地罰她呢。
自家的娘子他都有好幾日沒有看到了,每次從外邊執行完任務回來,累得除了吃便是睡,連話都不跟他多說幾句。
“這陸泊年還蹬鼻子上臉沒完沒了了,你如今是我沈家的夫人為何要聽他的話...”
他瞧著南康身上大大小小又添了不少傷,也有些生氣,只是,不等他說完,腦袋上就被南康狠狠給了一個腦瓜崩。
南康不顧著自己,反倒是把自己的刀先擦了個乾乾淨淨。
“你要是再說主子的壞話,小心我不客氣!”
她並未對沈南星說實話,這不是陸泊年給她的任務,這是她自己要去的,要是跟柔軟開始打仗,她必須護住自己,還有身邊她珍惜的那些人,當然也包括沈南星。
這些時日她的功夫已經荒廢,她不能再浪費時間,只能日日苦練。
沈南星自認是脾氣溫和的,但是他覺得自己早晚有一日會被南康這個小女子氣死,‘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他覺得應該讓南康吃些苦頭了。
故意將葉卿卿懷孕的事告訴她,“我前日去跟陸夫人把脈,發現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傷口流出來的血跡已經乾涸,與南康的衣服粘在一起,要想脫下來衣服就必須連著傷口一起扯開,即便是她這樣忍疼的,也禁不住皺了眉頭。
“沈南星,別跟我耍小心思,你的那點伎倆還逃不出我的眼睛。”
沈南星本來不想管南康的,但是看她傷成那樣子,自己心裡也跟著難受,他聽到南康這麼說,抱著藥匣子的手忍不住一抖。
難道南康真的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知道這是自己在給她挖坑,還是跟上次一樣的坑,只不過要是這次說漏了嘴,估計就換成葉卿卿懲罰她了。
最好懲罰她日日待在家中,不許到處亂跑。
沈南星裝作若無其事,其實內心已經慌亂,反問道:“什麼我的小伎倆,我能有什麼小心思?”
南康一邊讓沈南星幫她處理傷口,一邊笑嘻嘻道:“你是不是想拿著夫人有了身孕的事給我施壓,你不必動這樣的小心思,我同你說過我不是不生,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不要看著別人有了孩子你就眼氣。”
沈南星:......
他一直理解不了的兩件事,其一,為何南康會這麼聽陸泊年的話?其二,南康的腦回路怎麼可以如此清奇?
南康雖然曾經是陸泊年手下的殺手,可是她現在已經成親,也已經從組織裡脫離了出來,根本就不用再以陸泊年的命令是從。
但是就這些時日的觀察,南康對於陸伯年的尊重是由心而生的,換句話來說,她是完全自願為陸泊年做事的。
好像還有些什麼事情不對。
“你早就知道了陸夫人有身孕的事了?”
其實南康是今日早上才知道的,陸泊年問她是否願意護送安和去黃懷忠將軍那邊。
願意!怎麼會不願意!她一直想見黃將軍,想跟他討教討教刀法,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她怎麼會不願意?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邊唯一的‘絆腳石’,故意嬌滴滴道:“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心願,現在馬上就能實現,不知道你會不會支援我?”
沈南星故意下手重了些,“花南康好好說話!”
南康笑嘻嘻,抽出手來掐住沈南星的脖子,“你要是再提我的姓...我就掐死你你信不信。”
沈南星被掐的不輕,他嘴裡彷彿含了一口滾燙的茶水捯飭不開,說出來的話含糊不清,“要不...我們...說...說心願...”
南康心滿意足的收了收,又輕輕拍拍他的頭,“我要去見一個男人。”
沈南星: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自從娶了南康,日日受氣不說,自己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通,還要捎帶著給陸柏年當牛做馬...這些他都可以不計較,可是!可是!她的心願居然是去見一個男人。
他將涼好的百合綠豆飲端給南康,“好,好,別說一個男人,你就是想去見兩個三個都成。”
南康揪著他的耳朵,“你這話說的,彷彿我是水性楊花的人一樣,天地間像他那樣的男人只有一個,我去哪裡找兩三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