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的春風吹遍了整個靜雲市,大街小巷的報紙全是關於孫文同志偉大事蹟。
然而,這與混跡夜場們的貴公子無關,他們只關心今天如何尋歡作樂,明天如何去尋找一些“身心愉快”的事情。
而這種“身心愉快”的事情,肯定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仙樂宮舞廳的包間內,一名身著民**裝的清秀、清瘦少年正吊兒郎當地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若是旁人看到這一幕,第一反應肯定會聯想到“兵痞”,然後避而遠之。
若是在靜雲市有點社會地位的人,一定會認出此人正是靜雲市市區軍閥世家葉家的大公子葉南風,過來阿諛奉承,打聲招呼,套套近乎。
不過葉南風不喜歡這些人,明明能做你爺的人,過來叫你一聲爺,感覺特別扭。
就像單一凡那傢伙說得,與其這些花言巧語,不如給我來幾個風騷的舞女實在,花言巧語太虛了,不能讓我身心舒服,而舞女實在,不僅能讓我身心舒服,還能讓我身心愉悅。
但,葉南風不好這口,他小時候受到母親的良好影響,認為男人可以多情,但不能濫情,和人上床,也是要有原則的。
忽然,“砰”的一聲門一下子就開了,原本的寧靜瞬間被打破。
葉南風沒有發怒,因為敢撞開他包間的門在這個城市裡只有那麼幾個人,當然那些大人們才不會白天跑來這個地方瞎揮霍時間,他們可忙著呢,那麼剩下的只是一個單一凡而已。
他不能對單一凡發怒,因為葉家還得罪不起單風,就連仙樂宮舞廳的股份,單風都佔了四分之三,而葉家只佔了四分之一。
那麼為什麼單風不動葉家呢,因為單風要吞了葉家會傷很大的元氣,他害怕背後的李氏家族和一旁虎視眈眈的袁氏菸草有限公司。
當然,葉南風雖然沒有單一凡牛逼,但他也沒有站起來對單一凡笑臉相迎,而是就這麼躺在太師椅上,懶散地看著單一凡,淡然一笑:“一凡,我還以為你去研究那福特轎車如何走國際路線,然後去把圓明園丟失的國寶都搶回來了去呢!”
“滾犢子!”單一凡有些煩躁的罵了一聲,然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而盡,有些氣憤地說:“唐昭那孫子在靜辰學校那邊被打了。”
葉南風揉了一把自己的長髮,笑了笑:“單公子,難道你擺不平,你去你爹房間偷一套合身的軍裝出來,然後去靜辰學校報仇,誰敢說你!”
單一凡聞言急忙搖了搖頭,態度決絕:“不行,那樣要是有人知道告訴我爹的話,我就慘了。”
葉南風思索了一下,瞬間明白了單一凡的心思:“你的意思是叫我去幫那啥子唐昭報仇?”
單一凡被葉南風說到心裡去,頓時咧嘴笑了:“還是你懂我。”
葉南風真想一壺酒砸在單一凡臉上,大罵他陰險、賤人、臭不要臉,一天就想著老子幫你背鍋。
但,他並不敢這麼做,只得和顏悅色地跟單一凡討價還價:“你爹知道你慘了,我爹知道我也不好過,我在外面怎麼瞎鬧是我們的事情,你可要知道,那靜辰學校是馮堯辦得。”
單一凡思索了一下,拍著胸脯保證道:“你在學校外面動手,要是真的人家找你爹了,我叫我爹來跟你爹說,你爹能不聽我爹的麼?”
葉南風沉默了,單一凡這句話不僅是在利誘,而且是在威脅。
如若不聽,單一凡就會各種藉口讓他爹發難葉家,那麼葉南風到時候就不是被老爸打死了,而是被爺爺的柺杖敲死。
利益權衡下,葉南風答應了。他戴上放在桌子上的軍帽,“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著裝,便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走出包間的時候,他一邊重重地摔上了門,一邊很氣憤地說:“老子都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給你當刀子使了。”
跟著,身後傳來單一凡囂張而刺耳的笑聲,聽起來很可惡。
葉南風不只一次想過,他和單一凡身份對換,他不僅會讓單一凡背黑鍋,還要讓他端一個月洗腳水,然後再叫單一凡給單風的福特偷出來,研究下國際路線,把圓明園的國寶給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