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迎面灑來,石小侯高高地舉起木棍,面色猙獰的朝著劉老虎腦袋砸去,木棍劃破夜風,發出一陣呼嘯聲,直擊劉老虎的腦袋。
“啪!”木棍重重地砸在劉老虎腦門上後,瞬間斷成兩截,掉落在地上。緊跟著的是劉老虎憤怒的喊叫,和小流氓們驚慌失措的面孔。
誰都沒想到,先前阿諛奉承的石小侯,會瞬間變了臉,刀劍相向,打傷了大流氓劉老虎。
驚愕過後,是難以壓抑的憤怒。
“給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劉老虎像只情緒失控的野獸,一邊抹著自己的鮮血,一邊瘋狂的咆哮著,面色猙獰得像個魔鬼。
見了紅的流氓們,比野獸還要瘋狂。
“唰”寒刀紛紛出鞘,那些東西,殺不死神佛,卻能殺死石小侯這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夜空中,忽然電閃雷鳴,預示著今晚天氣並不好,而有的人,運氣也不會太好。
石小侯有些慌了,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有做英雄的一天,更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捨己為人,陷入絕境的一天。
原來,這世界上,英雄不是誰都可以當的。
多年來偷雞摸狗的生涯,沒做過什麼好事,如今做一件,就當為陳紫霞積福吧!石小侯如此一想也就釋然了。他高昂起腦袋,嘴角微微上揚,笑了笑,直面這世界的厄運與逆境,勇敢前行,做了人生中第一次無畏的勇士。
以前,總以為刀子砍入身體,會直接開一道口子,感覺只有疼。
等流氓們的刀子真正砍入石小侯的身體的時候,石小侯才知道,那刀鋒會死死的嵌在骨頭裡,如果刀子不夠鋒利,很難拔出,很鋒利地話,拔出來地時候,相當於第二刀了。
那感覺,不僅是疼,而且還很冰涼,就像被某種冰冷地東西觸及到了痛點一般,劇烈地疼痛過後,有些麻木,還有些頭暈,恍恍惚惚,一切瞬間有點兒像一場夢。
石小侯沒有還手,他只是個凡人,拼不過鋼刀,不像那些神仙,連槍械都能對其無效。
與其徒勞掙扎,不如在死亡前,回憶下陳紫霞,回憶下那個對他一生中最重要地女孩。
恍惚間,他又回到了那個庭院裡,常青樹下,紫衣少女在鞦韆上晃晃悠悠,看著牆角的爬山虎和天邊地晚霞甜甜的笑了。
陳紫霞笑了,石小侯自然也笑了,每次都是這樣,陳紫霞只要一開心,石小侯自然也就開心了。
燈紅酒綠裡,高速的資訊時代,神仙們統治的混亂世界裡,真摯而單純的愛美好而難得。
流氓們手持鋼刀,看著倒在血泊裡一臉微笑的石小侯,有些震驚:“媽的,老大,這小子不會是個傻子吧?”
劉老虎雙眼血紅,一把推開了小弟們走了過來,然後一刀直接就插進了石小侯的胸膛,很用力,沒有絲毫猶豫:“媽的,管他是不是個傻子,敢打老子,就得死!”
小流氓們面面相覷,覺得劉老虎太過殘忍,但誰都沒有說出來,沒有人會去招惹一頭暴怒而失去理智的野獸。
奄奄一息的石小侯右手裡,緊緊地攢著那塊木骨頭,那是陳紫霞送給他的禮物。
原因是陳紫霞認為狗比人要忠誠可靠,希望石小侯當她一輩子的小尾巴狗。
石小侯高興地接過了木骨頭,同意了。只要能讓陳紫霞開心,他什麼都願意去做,哪怕去東海搶龍王的寶貝。
“老大,他斷氣了。”小流氓們諂媚地報告道。
劉老虎聞言,看了看石小侯,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真他媽晦氣,都怪白晶晶那婊子,明天抓到她,可要好好舒坦舒坦,老子可是因為她破了頭呢!”
“老大說得對,明天晚上,抓到那小娘子,一定要她讓老大快活快活。”一幫小流氓猥瑣地笑著附和道。
神仙們奢靡於各市高階會所,天兵們又天天花天酒地的,誰來管凡人們地治安呢?死幾個凡人嘛,又不會影響這世界的軌跡,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