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林啟,就如同看著一座天下最豐沛的寶藏,眯了眯眼睛說:“林啟將軍,如今孫政和周瑾集結百萬大軍北上,想來你既然能殺死堂堂小霸王孫伯符,對付兩個毛頭小子,應當沒問題。”
林啟唇角微微上揚,眼中光彩流轉,說:“如今江東不過是強弩之末,氣數將近,沒有我,難道你還對付不了?”
袁書沒有說話,他只是十分安靜地看著這個少年和那頭懶洋洋、躺在少年腳邊撒嬌打滾的斑斕猛虎,靜靜發呆。
彷彿要從這一人一虎身上,看出一朵花來!
哪怕是自己的大哥,還是後漢的那些站在巔峰的人物,自己都沒有這種感覺。
這一人一虎,他一點兒都看不透,就好像那個來歷不明,卻又傳奇的神乎其神的姬羽。
未等袁書說話,林啟繼續開口了:“當然,既然握著你的幾十萬大軍,你要和那些吳中子弟開戰,我豈有不參戰的道理。”
袁書聞言,喜笑顏開道:“只要林將軍出手,江東孫氏一族,必被屠盡滿門!”
林啟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知為何,那隻斑斕猛虎看著袁書的目光,總讓人感覺,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傻子。
……
……
那一日宴會過後,文卓自然親自去了呂溫候府上,詢問了一下王寅請呂溫候參加宴會幹什麼。
卻見呂溫候滿臉欣喜地說,王寅將將其義女下嫁呂溫候。
當然,文卓不用問,專門看呂溫候那一臉,彷彿成為了天下最幸福的人的表情也知道,呂溫候對於這門親事,自然是極其滿意的。
他也只是在心底不屑的冷笑罵那王寅老賊,竟然想要用美人計挖他的牆角,企圖讓呂溫候為王寅所用,也真是痴心妄想。
但文卓沒想到,接下來,王寅便登門造訪,請他前去參加家宴,說是有一侍女,舞劍能舞出姬羽屬下那紅衣劍仙伶月的幾分神韻。
想著那個令他愛而不得的女子,文卓心裡終是有些不甘心,再想到如今,被姬羽弄得如吞了一根魚刺在喉嚨裡的噁心感覺,他心裡的那絲絲不甘越來越濃郁。
就像枯木逢甘露,生機勃發。
於是,文卓毫不猶豫的,前往了王府,去參加了王寅的家宴。
這一次的宴會,不同於上一次。
上一次呂溫候的宴會,涉及了些許朝臣,這一次的宴會卻是隻有王氏一族的族人。
如上次那般,酒過三旬,佳餚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一襲紅衣的蝶舞飄然入內,整個廳堂如同錦上添花一般越來越明亮。
當她開始舞劍的時候,便是顛倒眾生的驚豔。
也如上一次一般,文卓也跟呂溫候沒多大的差別,很快便被勾了混。
劍落,廳堂再次恢復了初識時的黯淡,唯有那一紅衣女子,傾國傾城,站在場中,便是滿身光彩,恍若神人。
看著口水都快流成河,呆若木雞的文卓,王寅笑眯眯地問:“大人,以為這婢女如何呀?”
文卓挑了挑眉,喜笑顏開的擊掌讚歎道:“好啊,宛若天仙下凡,跟那姬羽屬下的紅衣劍仙,竟然宛若一人,讓人難捨難分。”
“王大人,你可確定,她不是伶月?”
王寅笑著點了點頭,宛若一條忠犬,笑著說:“文大人,老夫敢以腦袋擔保,此女是我王府婢女蝶舞,而非劍仙伶月。”
文卓大人再次鼓掌,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樣說:“好啊,想不到世間竟然有如此仙女,而且還是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