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如劍,目如劍,一諾千金。
呂溫候那張英武的臉上,當即露出了眉開眼笑的神色,笑著說道:“那麼就有勞王寅大人了。”
王寅笑著擺了擺手,又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帶著呂溫候登臨王府。
當然,呂溫候並沒有注意到,王寅在帶他前往王府的時候,唇角那一絲不易察覺的詭詐笑容。
英雄難過美人關!
……
……
作為後漢三朝老臣,王寅的府邸雖然沒有太師府那麼奢華宏偉,也沒有姬羽府邸那麼多的園林佈景的風水意境,但卻也不會太差。
似乎是早已經對宴請到呂溫候這件事情胸有成竹,在呂溫候步入王寅府上的時候,忽然發覺王府之中好生忙碌,而且也來了一些朝廷中的高官。
當然,官再高也不可能與文卓、王寅之流相比,但比起呂溫候自己來,卻也不會差太多。
這些人,是值得他結交的。
可是王寅為何要為自己搭建一個舞臺,幫自己擴一擴圈子?
難道是為了讓文卓看到自己結黨營私的樣子,王寅好從中挑撥離間?
想著這些,呂溫候頓時對結交那些人失了興趣,他今晚前來的主要目的,便是看一看那個能夠以假亂真,代替伶月的女子。
得不到本人,得到一個替身,似乎也不錯?
呂溫候身為文卓手下的大將軍,手握重兵,又深得文卓喜愛,如今宴會之上,自然是無數人巴結的物件。
一時間,他竟然成為了主角。
雖然對主動認識這些人沒有興趣,但對於這些人的示好,呂溫候卻抱著一個也不得罪的態度,好意盡數收下。
或許是因為太過期待那個能夠跟伶月如出一轍的女孩登場,呂溫候竟然有些心不在焉。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王寅忽然開始鼓掌,他的掌聲中夾雜著有些雄渾的靈氣,隨著他的不斷擊掌,將掌聲傳得很遠。
一襲紅衣飄然入內,頓時原本就明亮的廳堂,頓時更加明亮了起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錦上添花一樣。
滿座男兒皆失了神,尤其是呂溫候。
彷彿眼前的女子就是伶月,伶月就是眼前的女子。
他從沒有見過兩個人可以這麼像,就好像是一個人一般。
王寅自然並不在意其它人如何反應,他只在意呂溫候的反應。
當他看到呂溫候已經目瞪口呆,一副被勾了魂兒的樣子後,他便知道事情已經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蝶舞開始舞劍,劍起原本已經很明亮的廳堂忽然再明亮了些許,甚至可以用驚豔來概括。
當然蝶舞習劍不足半月,自然不可以與伶月那種步入劍道多年的修道者相比。
但饒是如此,她雖然因為實力問題,沒有舞出伶月的劍形,但舞出了伶月的劍意。
那種劍意帶著某種女子的剛烈,就像是東華大陸某座峰上時常閃爍的天雷,也蘊著女子一飲紅塵酒的豪爽,還有天仙下凡的舞姿。
如此美麗的劍舞,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劍落,那一方驚豔四方的光華瞬間消散,錦上添花的廳堂一下子變黯淡了下來,再無了方才那顛倒眾生的光彩。
呂溫候失了魂,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心在何處,此時他的眼裡,他的世界裡,只有那個舞劍的紅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