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寬笑了笑,一邊掏銀子,一邊說:“想不到益州也有小先生這般的可愛人。”
語盡,五十兩銀子便擺放在了桌案上。
少年僧人同時也去下了那副字畫,雙手呈上交給了樊寬。
樊寬接過了字畫,一臉激動和感激地看著少年僧人,他還想說什麼,但想起少年僧人之前說得既然是緣那句話,便止住了。
最終,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少年僧人和小乞丐,彷彿要將此二人印在腦海裡一般。
一眼盡,樊寬拾起字畫,轉身而離。
走到店鋪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回頭,咧嘴笑問:“小先生既然叫了我一聲樊大哥,那樊寬斗膽請問小先生尊姓大名。”
雖然是咧嘴而笑,但他的笑容裡還是有些大悲之容,而且他的眼眶還是很紅。
但少年僧人卻是一點兒也不介意,這樣才顯露出真性情來嘛!
他溫和地笑著說:“免尊、大,姓朱名重!”
樊寬抱拳行禮,斬釘截鐵地說:“樊大哥記下重弟了!”
言罷,他颯然轉身離開了店鋪,再沒有回頭。
小乞丐看了看樊寬漸行漸遠的背影,又看了看少年僧人那含笑的臉,撓了撓腦袋,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問:“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這個守財奴竟然做了一樁虧本的買賣?”
少年僧人聞言,卻是擺了擺手開心地笑道:“不虧不虧,一點兒也不虧!”
那模樣,不知怎地竟透出幾分天真無邪和憨傻來。
益州州府,看門的依然是當初廬山郡郡守府那兩個城中城的少年。
他們還是挺喜歡這份工作的,至少每天可以看人間不同的風景。
就在這時候,樊寬揹著行囊,攢著那副從“蜀水”字畫店求來的字畫,衝著兩位看門人行了一禮,說:“我想見姬羽將軍和符邦大人,麻煩兩位兄弟幫我通報一聲。”
那兩名城中城弟子揉了揉眼睛,欣喜道:“樊寬?”
在金縣的時候,樊寬當過一段時間符邦的親兵,也和這些城中城的少年廝混過,由於他人品不錯,因此深得這些城中城的少年喜歡。
樊寬點了點頭,笑著說:“不錯,是我!”
可惜,他的笑容裡,依舊蘊著滿滿的大悲之色。
城中城的少年們在金縣認識樊寬,自然知道樊寬為什麼不跟著符邦來廬山郡,甚至是益州。
如今樊寬既然來了,而且神情竟然如此,其中原因他們自然猜得到。
兩位少年踮起腳尖拍了拍樊寬寬闊的肩膀,笑著安慰道:“節哀!”
跟著,其中一名少年轉身入府通報。
不一會兒,他便回來了,衝著樊寬招了招手:“走吧,我帶你去正廳見姬羽將軍,正好將軍他們正在開會呢!”
跟著,樊寬便隨著那名少年入了州府。
而此時的看門人,顯然只剩下了另一位少年。
他看著天空怔怔發呆,喃喃自語道:“樊寬這樣一個孝子,那年我們見他母親還很安康呢,怎麼就走了呢?”
“也是,天有不測,人有旦夕禍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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