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河蛟交錯分離的時候,姬羽一邊飛去,一邊宛如陀螺一般飛速的旋轉了起來,靈氣湧動,頓時一道道卷著星光的圓弧斬了無數道出來。
這攻擊範圍頗大,就彷彿一個小宇宙正在不斷爆炸,激射出無數的星辰來。
但是,這比起河蛟隨意捲起萬丈波濤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河蛟看著那捲著星光一波又一波襲來的圓弧,怒吼了一聲,頓時江浪濤濤,城中城內一陣晃動,那些圓弧就此碎去,宛如透明的瓷片一般,散落在了風裡,最終化作了靈氣,重歸於天地間。
伶月見狀,扣劍出鞘,欲要一躍而上,卻被臉色蒼白如紙的獨孤靖給拉住了。
“你做什麼!”她回頭怒喝。
獨孤靖說:“那是北冥大陸的大妖河蛟,你上去會有危險。”
伶月冷笑:“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公子一個人苦戰,這就是你身為曾經地字閣地榜第一的勇氣?”
獨孤靖渾身一顫,那一個被如劍一般刺中的,是一個熱血男兒的尊嚴,是一個少年的驕傲。
他不自覺的鬆開了手。
伶月卷劍光沖天而起,朝著與河蛟激戰的姬羽而去。
獨孤靖咬了咬牙,眼中閃爍著濃濃的火焰,為了尊嚴,為了驕傲,他提起重劍,宛如颶風一般,朝著河蛟衝了過去。
槍芒,星光閃爍,為這虛無的高空點綴了無數光彩。
河蛟大發神威,興風作浪,力壓赤影、槍芒、萬點星。
就在這時候,一劍西來,刺破江浪,直接朝著河蛟的腦袋而去。
劍光冷冽,充分的體現了精、準、狠三個字。
這樣的劍,在整個西楚只有伶月才能刺得出來。
所以姬羽沒有去留意,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但他手裡揮動卷星的速度卻是沒有半半分,槍出如龍,如星辰卷大地。
一劍刺下,並非是血肉模糊的畫面,而是擦出了刺眼的火花,此時伶月才明白,這河蛟的皮,原來如此的硬而厚。
一個小小的螻蟻竟敢趁機偷襲自己,河蛟很是憤怒,咆哮一聲,化作怒龍捲起一陣颶風朝著伶月而去。
伶月並沒有一絲慌亂,而是橫劍於前,頓時生出無數劍光和劍影來。
然而,姬羽的卷星越刺越快,槍影、星光閃爍,捲起陣陣火星,刺耳的金屬撞擊聲不絕於耳。
但是無論如何,卷星都無法刺破河蛟的皮。
姬羽知道,這是因為他沒有達到傷甲境。
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懊惱。
就在那河蛟張口與伶月的劍光和劍影作斗的時候,獨孤靖持巨劍而來,朝著河蛟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獨孤靖雖然修為極高,但自然也不可能達到傷甲境。
因此他完美的利用了他重劍的優勢,是砸而不是砍,或者刺,用狂暴的力量,讓河蛟受到一定的傷害。
雖然這傷害很小,但不得不說方法卻很有效。
卷星銀槍最大的特點,便是鋒銳和輕盈。
但兵器鋒銳,總有度。
具體能夠發揮出怎樣的實力,還是得看所持兵器的人。
如果姬羽達到傷甲境的話,一切自然又不一樣了。
這頭大妖獸河蛟,佔著自己超高的防禦力,硬生生的將獨孤靖、姬羽、伶月壓向了下風。
城中城內的弟子,看著微微有些動容。
這時候,虞阿冷忽然雙手翻飛,掌間之間竟生出無數泛著幽藍火焰的蝴蝶。
這些蝴蝶慢慢組成蝶群,託著虞阿冷朝著那大妖獸河蛟飛去。
韓星欲要說什麼,但又怕自己表現的太懦弱,於是咬了咬牙,策馬朝著河中怒蛟賓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