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只有兩種選擇,需要想很久嗎?”金毛獅王見葛三秋面露遲疑,隨即出口譏諷道。
“哼!”
卻不想,百里策直接回話道:“人族有句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敵人越想要的東西,不管有用沒用都要拿來,此子既然能驚動青丘山兩位妖王前來營救,想必他對於你們來說很重要,所以今日無論如何,本座都不可能放你們離去。”
金毛獅王冷笑一聲道:“沒想到你們這些蠻夷居然也懂得這些彎彎繞,不過,今日若是百里樂前來或許還當真需要一場苦戰,就憑你們三個,恐怕還留不下我二人吧?”
百里策哈哈大笑一聲道:“獅王當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還未等金毛獅王回話,白衣書生卻是不溫不火,平淡無奇道:“有時候,有實力的人陳述一個事實,往往被那些凡夫俗子視為狂妄。”
“你!”白衣書生此言看似平淡無奇,但是聽在百里策耳中卻是刺耳至極,百里策當即火冒三丈,右手長鞭直接一甩,便朝穿雲槎上的白衣書生抽來。
長鞭疾若閃電,勢如靈蟒,但是白衣書生卻並未將其放在眼中,只見周天拂塵輕輕一甩,那萬千銀絲隨即爆漲,也如靈蟒一般靈動無比,直接將長鞭纏繞,隨後一聲大喝,居然直接將百里策連人帶鞭甩出十餘丈。
先前金毛獅王與白衣書生二人將夫易連同兵器法寶一併捲走之時,白衣書生已將一粒靈丹喂入他口中,有了靈丹相助,夫易很快便恢復了一成左右的靈氣,聽到白衣書生這一聲大喝,夫易連忙睜開雙眼觀察戰勢,看到那周身煞氣繚繞的百里策與白衣書生僅僅一回合便吃了大虧,這才放下心來,知道今日有這兩位在,定然是有驚無險,這才長長出了口氣,繼續閉目凝神,恢復靈氣。
百里策被白衣書生一擊卷飛,頓時氣得渾身顫抖,但是他不過才魔嬰境前期的修為,也就是相當於妖族雷劫境的實力,與白衣書生實實落了一個小境界,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隨即衝著葛三秋和言思飛大喝一聲道:“你們二人還等什麼?”
淪為魔族狗,便為魔族奴,雖然平日裡狂魔百里樂與這胞弟對二人還算客氣,但是他們自己卻知道這僅僅是表面現象而已,因為眼下壓制玄門和妖族還是需要他們為魔族賣命,但是這一切,卻不可能改變他們二人已經丟掉了尊嚴的事實。
故而二人不敢遲疑,葛三秋連忙一拍腦門,施展煞氣大手朝金毛獅王壓來,另一邊言思飛也將先前收入手中那金光閃閃的法寶再次丟擲,朝白衣書生疾射而去。
百里策見二人終於出手,心中的怒火這才平復一些,心知葛三秋實力驚人,隨即長鞭一甩與言思飛一同圍戰白衣書生。
金毛獅王與銀杏子、哭喪老人皆是成名已久,經歷過第一次仙魔大戰的老妖,有著雷劫境後期的修為,與葛三秋修為相當,但是葛三秋的本命法寶先前被夫易毀去,已是帶傷之身,金毛獅王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故而金毛獅王見其煞氣大手向其拍來,卻不見驚慌,右手直接朝那無邊大手一指,一道金光直接從指尖迸出,正是他的成名絕技“飛雲金橋”。
這一招“飛雲金橋”看似平淡無奇,實則另有乾坤,乃是獅王以本命庚金之氣煉成,與崑崙蜀山修遁有異曲同功之效,霸道異常,一經施展,便有如一座通天徹地的天橋一般,直接橫跨於二者之間,任憑葛三秋如何施加力量,始終不能壓下半分,反倒是被金橋不斷壓制後退。
葛三秋頓時冷汗直流,拼命運轉靈氣與之抗衡,可惜先前本命法寶被毀之時已經傷了根本,僅以修為強行鎮壓暴躁的血氣,如今全力施法,舊傷復發,非但沒有讓那煞氣大手壓制金橋,反倒是退的更快。
葛三秋頓時心急如焚,連忙將對於他來說極奇珍貴的,僅剩的兩滴心頭血逼出一滴,有了一甲子壽元精力的加持,煞氣大手瞬間如打了雞血一般,原本便煞氣騰騰的大氣居然變得有如實質,隱隱約約居然還能看到上面如虯龍盤繞的青筋。
金毛獅王頓時感覺壓力倍增,只是他的性格註定他的戰鬥風格,所以才有了葛三秋以大手壓來,他便直接以金橋相抵,與之直接拼靈氣的局面,若是換作白衣書生以少敵多之時,是絕對不會選擇這種強硬的戰鬥方式的,他肯定會與之遊鬥。
所以金毛獅王並不會後悔自己的莽撞,如今金橋被大手壓制,只會激起他更加強大的鬥志!
金毛獅王隨即大喝一聲,周身突然散發出耀眼的金光,整個身體隨著一陣扭曲,化成妖身本體,乃是一隻長約三丈,高有一丈的金毛巨獅。
“嗷!”
隨著金毛巨獅一聲狂嘯,一顆有如九天熾陽的金輪從口中吐出,正是他的本命內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