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聶政。”聶政傲然地說道。
“你為什麼要刺殺我?”
“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偷了別人的東西,還栽贓與別人,你還好意思問我?”少年冷哼一聲。
“我偷了誰的東西?”
“你偷了我義父的東西,我勸你趕緊把東西交給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不然你逃不過我們的刺殺,不死不休。”俊美少年輕蔑地說道。
“我偷了你義父的東西?不死不休?讓我猜猜你義父是誰?”如意饒有興致的說道。要說前面她還沒聯想到誰,此時說得這麼明白,也只有河圖門能幹出這事,他義父想必也就只有那個人了。
“你義父是範天壽。”如意說得是肯定句。
“我就說你知道,一開始還跟我裝糊塗。你現在想明白還不晚。”少年譏誚地說道。
“我猜到是因為這確實是你們河圖門,你義父的風格啊,信口開河,糾纏不休。”如意看著少年一字一頓的說道。
少年立刻氣急敗壞,“你……你說什麼?”
“別急,我來跟你講講你義父的光輝事蹟。”如意悠哉的扯出桌旁的一把椅子,慢條斯理的坐了上去,又整了整自己的裙襬,才悠然地開口,“你師父就是個卑鄙小人。他在利用你。”
“你血口噴人。”少年氣憤地吼道。
“是你師父想偷我的東西,偷雞不成蝕把米,你們河圖門裡其他人沒告訴你實情嗎?難道你們河圖門內部最近沒發生什麼事嗎?你師父沒受傷嗎?”
少年突然有些沉默,眼裡閃過一絲危險光芒,“你怎麼知道?是你設計的?有內應?”
“你義父說什麼你都信是嗎?你還有家人嗎?”如意沒記錯的話歷史上的聶政是有母親和姐姐的,是個極其孝順的忠義之士。雖然這個歷史有些錯亂。不知道還和原來的歷史能不能對上,但她依然想試一下。
“我沒有家人,義父就是我的家人。”少年冷聲說道。
“你還有個母親和姐姐呢,你義父只當你是顆棋子。你不妨用心感受一下,我們立個一年之約,一年之中你可以跟著我,看看我是不是如你義父所說,你也可以觀察你義父,看他是不是如我我言。”
俊美少年猶豫了一會說道:“好,一言為定,你放我出去。”
天牢之外,魏罌有些生氣的說道:“什麼放了他?不行,你知道我費了多少工夫才抓到他,再說他若是再刺殺你怎麼辦?”
“表哥,你放心,我相信他是一諾千金之人。”如意好言勸解道。
“你倒是相信他。怎麼不問問我。”魏罌雖然臉色不好,但已有所鬆動。
如意趕緊趁熱打鐵,又是撒嬌又是說好話,魏罌才勉強同意,但必須要加派人手看著聶政。
如意只得同意,然後去牢中親自去放了聶政。
“你真的放我走?”聶政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相信你也是千金一諾之人。”如意說得慷慨。
“好,我雖不是君子,但也不是那無信之徒。我答應你便是,我暫時不刺殺你,我會時刻跟著你的。”
如意暗自發笑,自己倒是多了個小跟班。
魏罌倒是不放心,又加派了很多的侍衛,時刻看著聶政,保護如意。
令狐遠知道這個事情後,倒是不太在意,他相信如意,相信如意看人的眼光,既然她覺得沒問題,就應是問題不大。何況他現在不能一直保護她,多個殺手跟班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