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長得跟白荏苒很像,只是瞳孔的顏色不同,白荏苒有梨渦,而她沒有,但她的身上比白荏苒多了幾分溫婉柔媚。
她笑起來如煙花三月的桃花,美得迷人眼,哭的時候梨花帶雨,更惹人心疼。
墨韶華看著她哭的傷心,有些不忍上前安慰,“我與她……”
想起昨晚差點發生了點什麼,墨韶華一時不知如何說。
看到墨韶華猶豫的模樣,江挽月低頭哭的更加的傷心了。
白荏苒沒想到墨韶華裝這樣的風流公子哥,竟然不會哄女人。
她倒是可以幫他解釋一下,快點解決矛盾的,但想到他剛才摔了她一個屁股蹲,便抱著手臂在旁邊看戲了。
江挽月這個女人看著柔柔弱弱的,可白荏苒從原主記憶中得知,她算不上個好東西。
表面裝的像朵白蓮花,可背地裡,沒少帶婢女去羞辱打罵原主。
她雖然不自己動手,但縱容慫恿婢女動手,心思更為惡毒。
“你這個女人好生不要臉,自己什麼低賤的身份不清楚,竟然妄想勾引殿下。”
江挽月身邊的婢女玉壺,看到自家小姐傷心了,衝到白荏苒面前,伸手就要去打她。
白荏苒裝乖可以,但她可不是真的乖。
她利落抓住了婢女的手腕,反手利落的給了她一耳光。
“啪!”的一聲,巴掌聲乾脆悅耳。
有人要打她,她但凡猶豫一秒不還回去,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白荏苒粉潤的唇勾了起來,輕蔑的看著玉壺,“你又算什麼東西?我身份低賤,要是我記得不錯的話,我現在還是寧王妃吧,你說我低賤,那寧王殿下豈不是也低賤了?寧王殿下金尊玉貴的,豈容你一個奴婢輕賤了?”
她三兩句話,就給玉壺扣了個辱罵寧王的名頭。
玉壺被她打的愣住了,捂著臉,有些無措的看向江挽月。
以前的白荏苒性格軟弱可期,現在怎麼突然這般伶牙俐齒,咄咄逼人了?
白荏苒的轉變,讓她不知道如何反應。
江挽月顯然也有些吃驚。以往她來寧王的時候,白荏苒都是低著頭不說話的,任由玉壺辱罵都默默忍受,一聲不坑的。
她現在突然反抗了,江挽月一時有些不是所措。
她覺得,白荏苒突然這麼強硬,定然是墨韶華給了她底氣。
想到這裡,她的眼眶更紅了,眼淚珠子流的更兇了。
玉壺愣了一會後,想到了回懟的話,捂著臉怒罵白荏苒,“寧王殿下說了會休了你的,你很快就不是……”
“哦?會休了我是嗎?那我至少現在還是。”
她雖然嘴上硬,但是心裡清楚她跟墨韶華已經簽了和離書,墨韶華要是捅出來,她氣勢上就輸了。
不過,和離書籤了歸簽了,還沒去備案登記,應該還不做數。
白荏苒挽住墨韶華的手臂,對著他嬌媚淺笑,眉眼間卻帶著幾分委屈,“王爺,你昨晚那般激烈的對妾身,原來還是要休了妾身嗎?是妾身哪裡做的不好嗎?”
她就是故意的,要氣死那個白蓮花,還有那個狗仗人勢的婢女。
論氣人,白荏苒最在行!
裝乖,賣萌,撒潑,耍賴,扯皮,打架,耍陰招……她長這麼大沒輸過。
族裡的長老都不同意她接任白家的,可奈何金手指降臨在了她身上,他們反對也沒用。
她接任家主後,第一件事把那群老不死的氣到翻白眼。
墨韶華見江挽月哭的梨花帶雨的,側眸看了眼白荏苒,俊眉微蹙,咬牙低聲道:“白荏苒,不想死,就給本王放開。”
白荏苒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卻故作傷心抹淚,“妾身已經有了王爺的骨肉,王爺竟還為了旁人這般對我,我真的是太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