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讓復原的第二天,他掃蕩了一個山賊盜寇聚集的山寨,得了一大包金銀,他要去找牛大龍,還掉人情,當然,他還要去看望一下小娥。
西鄉牛大龍的家裡,更加殘破不堪,屋裡佈滿灰塵,看上去很久都沒人住了。
林讓皺了一下眉頭,難道牛大龍遠行去討生活去了,他上哪兒找人去?該怎麼還人情?
“他死了,上山打柴的時候,遇到了大蟲,情急之下,從懸崖上跳下來,肋骨全部斷了,被人救回來之後,沒幾天就死了。”牛大龍的一個鄰居,告訴了林讓牛大龍已死的訊息。
林讓很是意外,這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啊!居然就這麼死了。
牛大龍的墳很是簡陋,就一個小土堆,是左鄰右舍幫他砌得墳,林讓來到了墳前,嘆了一口氣。
“可惜啊!你沒有等到你發財的時候,人都死了,要錢有什麼用呢?人死如燈滅,這個世界上沒有地獄與黃泉。”林讓手裡提著裝滿了金銀的包袱,這足夠讓一個寒門成為大戶人家的了。
“這些都是你的,讓它們陪你安息吧!”林讓在牛大龍的墳前挖了一個坑,將包袱裡的金銀埋葬,然後他就走了。要去找小娥。
他覺得,自己欠小娥的人情。
小娥家也住在西鄉,林讓問了一下路,然後就找到了小娥的家,準確地來說,這現在是她的孃家。因為她已經嫁到縣城裡給別人做小妾去了。
這是一處新修建的瓦房,引起過左鄰右舍的羨慕,整個西鄉都知道,小娥嫁給別人做小妾,家裡面收了很大一筆聘禮。這惹來了跟風。整個西鄉,現在以將女兒嫁給別人做小妾為榮。
林讓站在小院外,他發現一個少年正躺在樹下的藤椅上,這個時間段,正是鄉民下地的時候,他卻很瀟灑,躺在那裡悠閒自得。林讓估計,這應該就是小娥的弟弟,那個遊手好閒的主。
“你找誰?”少年很是白淨,手上沒有一點粗糙。見到有人在院外徘徊,不由警惕了起來。
他覺得,這有可能是來借錢的,自從他們家改觀之後,借錢的人差點把門檻給踏爛。
“我找小娥,我是她朋友,要去看看她,她嫁到哪家哪戶去了?”林讓走進了院內。平靜地詢問。
“你用不著去看她,她明天就要被砍頭了,你去看她死無全屍嗎?”少年冷笑了起來。
“被砍頭?”林讓眉頭一皺,這怎麼就會被砍頭了呢。
“她毒死了正房,已經招了,明天午時三刻,要在菜市場砍頭。”少年尖聲怪氣地說道。
“那你還坐在這裡,不打算去看看她。”林讓可不相信小娥會幹出那樣的事來,怎麼可能?八成是被冤枉的,屈打成招那回事,不是時有發生嗎。
“看她?她個喪盡天良的畜牲,居然做出這等惡事,死有餘辜,我連屍體都不會給她收。”少年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林讓冷笑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他要趕去縣城,他要去看看,小娥是不是被冤枉的,如果確有其事,他則是會很為難,救還是不救,要過心裡那一關。
“那個賤人,自從嫁出去之後,就沒往家裡拿過一分錢,吃裡扒外的畜牲,還想我去看她,我呸。”少年朝著地面吐了口唾沫。
林讓突然間轉過身去,走到少年人的面前,笑嘻嘻地說道:“你是不是想一直躺著,不用做任何事,每天都有人伺候你。”
“沒錯,大爺我生來就是貴命,從來不做事。”少年非常自傲,他是西鄉最特立獨行的人,與眾不同。連五歲幼童都要下地,他卻從來不下地。受盡了父母的寵愛。
從來,都是有好吃的先給他吃,有好衣服先給他穿。
林讓迅猛地出手,在少年的手腳關節迅速幾點,然後少年倒了下去,嘴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恭喜你,從此以後,一直到死,你都可以一直躺著,不用做任何事了,不用感激我。”林讓廢掉了少年的手腳,直接讓手腳關節完全脫位,沒有寶藥,休想復原。
從西鄉到縣城,大約有五十里路,以林讓的腳力,明天午時三刻之前,他可以趕到菜市場。
深夜的時候,林讓趕到了縣城,他盤膝坐在一處屋頂,等待著明天午時三刻的到來。
這座縣城並不大,街道也不過十幾條,人口不超過十萬。
砍頭這種事,在這座縣城是不經常發生的,所以,每當有這種事發生,都會人潮湧動,歡呼震天。總有些人,希望看到別人倒黴,那樣彷彿能夠襯托自身的優越。
首先,就是遊行了,第二天午時快要到的時候,小娥被獄卒從囚牢里拉了出來。坐著囚車,要穿過縣城的所有街道,然後拉向菜市場砍頭。
迎接小娥的是臭雞蛋與爛菜葉,大多數人,都相信眼前,而不願意去追究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