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救災呢?不能讓汝出錢買糧食來安置流民吧?”
“汝就看著吧,這個賭局汝賭不賭?”
“好吧,某賭他們至少給汝再多準備十萬石”馮元一想想說道。
“好,來,擊下掌,賭局成立了啊,晚上某想吃什麼呢?小雅,晚上齊國公請客,某也解除禁足禁令了,慶賀一下,汝等想吃什麼?”獨孤心慈叫道。
“吃大蝦”納蘭妃雅笑道。
“好,吃大蝦,阿狗,去摘星樓看看有無大蝦,中午某等亦開吃它了,老馮,汝剛回京都,不回去看看某的兩位嬸嬸?”
“某亦未吃飯呢?”馮元一不滿。
“嬸嬸做的飯菜那叫家宴,那是溫馨的飯菜啊?汝跟著某蹭飯算什麼?下午回不回洛陽?不會某等再喝酒”獨孤心慈攆人。
“好吧,某回府吃去,順便某給汝催催那二十萬石糧食,某就不信他們敢讓汝出錢買糧食來賑災”馮元一無法。
摘星樓果然有大蝦,午時巫靈舞帶著蕭簫、木婉清、魏初晴等人來蹭飯,獨孤心慈自是不好攆人。
吃過午飯,一眾小娘子在院內嘰嘰喳喳玩耍,獨孤心慈接待來訪的青龍寺的空海法師和大興善寺的道宣法師一行,少林僧悟深居然也來了。
“某也無多話,彌勒教的魅影已現,汝等佛門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別的某不管,此次流民到來,某不希望被彌勒教徒給搶先了,汝等看著辦”獨孤心慈直接了當開口。
“某等現今正商議如何應對彌勒教,正想向遠東侯求教呢?”空海法師嘆道,彌勒教雖自稱佛門,其教義卻與佛教正門大相徑庭,自然是死敵了。
“某能有什麼方略?某亦未見過彌勒教肆虐的情狀,但某知道如何加大力度防範亦不為過,汝等做好死磕的準備吧?不能讓佛門的清譽毀於一旦”獨孤心慈笑道。
“某等準備了三百武僧,五百講經僧人,另外備置了五千石糧食,歸於遠東侯指揮,汝看如何?”道宣法師說道。
“那某先謝了,李侍郎來了?某等又得力助啊,空海法師與道宣法師準備了五千石糧食還有八百僧眾來助,朝廷應該給予嘉獎啊?”獨孤心慈看到禮部侍郎李元紘來了即笑道。
李元紘的臉色很憤懣的樣子,喝口茶水嘆道“謝過空海法師與道宣法師,汝等的高義某等欽佩,遠東侯,某對不住汝,二十萬石糧食需汝出錢購買”
“沒事,某亦有預感,某還感謝汝給某贏了一頓晚宴呢?馮大總管呢?”獨孤心慈也未在意。
“他趕去洛陽了,某讓他去稟報聖人了”李元紘侍郎搖頭。
“不急,十萬石夠一個月的了,先辦好接收流民事宜,人手呢?汝不會連人也未要到吧?”
“又從六部抽調了一百人,應該夠了”
“人手永遠不夠的,空海法師,這做粥飯汝等可是行家,不若汝等佛門來操辦此事?”獨孤心慈又將主意打到佛門身上。
“好的,某等再加派五百僧眾吧”空海法師想想回答。
“某就不再說謝了,汝等佛門現今要修建什麼廟堂,修繕佛像之類的,現今正是時機,人工便宜啊?管飯發一半的工錢即可”獨孤心慈又指點迷津。
兩位法師苦笑,這倒也是一件好事,該修的就趁現今勞役充足修吧?
“五月有什麼佛事沒有?沒有也無礙,汝等可舉辦法事為災區受難民眾祈福啊?十幾個聚居點,每隔斷時間即辦一場,說不定會多幾個信眾呢?”獨孤心慈又誘惑到。
李元紘帶著一眾法師去灞橋了,準備商議粥棚事宜,獨孤心慈繼續寫他的三國演義,即便納蘭妃雅也不禁佩服自己的情郎不動如山的心性。
快下值的時候,疲憊的溫顧言縣丞回來了,說了一下選好的十處安置地點,獨孤心慈點點頭讓其先歇息去,明日讓右威衛的府兵去整治就是了。
次日整個萬年縣縣廨均忙碌起來,連杜綰也從武舉試場回來幫忙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