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事後這鄭祀還有這麼大的膽,去尋那遠東侯的晦氣,還動用了軍弩,這回十六衛怕會有人要倒黴了,當然最倒黴的怕是鄭家了。
“遠東侯的這一手漂亮啊”段懷本嘆道。
“驅狼吞虎?還是驅虎吞狼?”韋陟也嘆道,叫住準備去現場看看的韋斌韋二郎“那獨孤心慈陪佳人逍遙快活去了,汝去做什麼?”
“某看其一貫手段,此事處置還是有些溫和啊?”程若冰捋須沉思。
“敲打輔國大將軍府,逼迫鄭家交出兇手,這怕只是其用意之一,其他的用意怕是還有?”段懷本也琢磨。
突然韋陟一拍桌案,叫道“這小子是逼迫某等表態呢?”
眾人愕然“某等今日已經表態了啊?”
“某等的空口白話汝等自己信了?”韋陟冷笑。
“這個遠東侯還真是多疑啊”段懷本感嘆。
“那某等該怎樣做?”還有幾人懵懵懂懂。
“怎樣做?還能怎樣做?與其翻臉?這遠東侯可只是說了半天的話,還送了百萬貫,此事怕聖人與諸位相公亦已知曉,某等是上了他的船了,想下去可得先問其答應不答應”段懷本分析道。
“那還能怎麼辦?與鄭家翻臉唄?二郎,聽聞其與鄭家的小娘子鄭穗兒有交情,怎地會落到如此局面?”韋陟問其弟韋斌。
“天星在遠東即與鄭家的鄭衫有過糾葛,鄭家曾有意讓鄭穗兒成為武王妃,這會兒鄭家可真是老羞成怒了”段懷本還是瞭解了一番獨孤心慈的。
“既然如此,那遠東侯留下百萬貫,那某等即拿鄭氏的產業與其銷賬吧?”程若冰嘆道。
“好吧,那某等好好籌謀一下,此事需快準利落,不能讓這魔狼天星小瞧了某等”段懷本下定決心。
盧家和裴家亦無異議,王家的王統還一門心思想從魔狼天星哪兒學點賭計呢,亦無異議。
可憐的眇了一目的鄭祀不知自己被一隻鳳凰傷了後,又被一群餓虎給盯上了。
先說王毛仲大將軍鬱悶離開親仁坊,裝模作樣到左武衛巡視,午時與一眾將軍都尉午宴,憤憤罵了遠東侯幾句,眾人勸慰,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天道自然報應那猖狂之徒咯,王大將軍消解一番回府高臥歇息,亦不理會聞信而來幼妹的哭訴,他的幼妹即常平軍大使的娘子,其子尚被枷在春明門示眾。
晚宴亦懶得去應付自己的幼妹,自酌幾杯後躺下繼續歇息,正琢磨怎樣挽回聖人對己的看法呢,有人來報,府門前有麗競門的人。
“怎麼回事?去問問,不會是古兒出事了吧?”王毛仲首先想到的是被枷在春明門的外甥萬古兒。
王毛仲披衣來到前堂,不一會得到回報,遠東侯獨孤心慈遇刺了,刺客是左武衛的人,還動用了軍弩。
輔國大將軍王毛仲頓時如墜冰窟。
王毛仲立刻換上袍服,出府檢視,馮平安得獨孤心慈吩咐,也不阻攔其檢視死屍,還敘述了刺殺經過。
“此事絕對不是某所為”王大將軍拍著胸脯發誓。
“是誰做的還需刑部的人勘察,某等只是奉獨孤客卿吩咐把證物帶過來,明日即交與刑部處置”馮平安呵呵一笑。
“那遠東侯可有言語交代與某?”王毛仲大將軍聽聞有些鬆口氣,看來這頭魔狼只是懷疑,而且還有認為自己是替罪羊的意思。
“不過王大將軍,這人可是左武衛的人,弓弩亦是左武衛的,王大將軍汝之責怕是免不了”馮平安提醒道。
王毛仲大將軍頓時渾身發毛,是啊,無論是不是自己做的,左武衛的人拿左武衛的弓弩出營刺殺帝國侯爵,自己怕是過不了這一關了?不死也得脫成皮啊?
剪裁用盡春工意,淺蘸朝霞千萬蕊,
天然淡濘好精神,洗盡嚴妝方見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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