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博士啊?汝之徒孫亦是教授,汝去做博士?”獨孤心慈鬱悶。
“說的汝好像書院山長似的?教授博士汝說能做就能做?”獨孤郡王對嗣子的大話不屑。
“某不是書院的山長,卻是華師大學堂的司業”獨孤心慈洋洋自得。
“有汝這般司業,某看華師大學堂不誤人子弟就好”侍御史韋斌又跳出來諷刺。
“溫鈺員外郎亦是華師大學堂教授,汝這侍御史還差點火候,博士做不做?”獨孤心慈反諷,又看向眾人“博士可亦缺人啊,汝等有意者儘早報名啊?”
楊秋祖詠杜綰等人吩咐表示需等幾年再說,獨孤心慈知道他們正年少,剛入宦途,需積累經驗,也不強求。
“汝倒是收不收啊?某之子可是聰穎啊,若不收那是汝之損失”杜維為其子傲嬌。
“某的華師大學堂可是與眾不同的,書院不收束脩,華師大學堂亦不收,但某的華師大學堂可是需勞作的,學生無論幼壯均需自己養活自己”獨孤心慈遂笑道,解釋其辦學理念。
“汝尚農家之說?”陳道奇道。
“只是勞作,不一定是耕種,製作與商賈亦可”獨孤心慈解釋。
“汝倒是人盡其用,學生亦能為汝賺錢”韋斌一針見血。
“這樣也好,學生學生,先要學會生存”陳道監察使倒頗為讚賞。
“那就這麼定了,甫兒,過來給汝師尊行禮”杜維遂快刀斬亂麻。
杜甫過來頓,獨孤心慈無法,勉勵兩句後就讓其起身。
“某乃華師弟子,入華師門,需守華師之訓示,需日三省乎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獨孤心慈又訓誡道。
杜甫點頭應諾。
“還一日三省?汝這師尊需有為師之道,不要再讓人一日二十九章彈劾疏了”獨孤貞郡王已聽到韋斌韋二郎講述了萬年縣令被彈劾的事情了。
“不被彈劾的探花郎可不是好縣令”獨孤心慈胡謅。“某正好閉門思過,戴罪自辯”
眾人知其連十大罪亦能逃脫,區區二十九章彈劾疏算什麼?遂不理這個被彈劾不知恥的縣令,各自繼續飲宴。
只有萬年縣丞杜綰更是鬱悶,這個明府偷懶的招數正大光明。
天色已過子時,眾人填飽肚腹自行歇息去了。
次日,正月十六,今日乃上元日第二日。
獨孤心慈出早操之時,小杜甫就過來了,獨孤心慈讓全一權測試一下其有無術法基礎。
全一權拿出黑曜石,讓小杜甫握著冥想。
可等眾人早操完畢,杜甫杜子美還未入定,全一權遂搖頭。
“汝先跟著師兄吧,這幾日就隨便玩耍,過幾日某帶汝去晴川”獨孤心慈並不在意,學術法不成可學文嘛。
全一權與杜甫應諾。
獨孤貞今日繼續休沐,吃過早餐後需送陳道回任,兩人約好順便到灞橋看看,獨孤心慈讓全一權與杜甫跟隨,他本亦想去,趁機偷懶,杜綰卻死活拉住他,讓其今日務必去縣廨,昨日可有諸多問題等待解決。
溫鈺幾個翰林相約逛這白日燈市,白日亦有燃燈的,但更多的是百戲遊街。
杜維把兒子交與獨孤心慈便不再理會,他今日與幾個同僚相約遊覽。
“今夜興慶宮,聖人大宴群臣,汝可不許遲到”獨孤貞郡王臨行囑咐嗣子,知其對皇家宴飲興趣缺缺。
“那得看汝之兒媳的”獨孤心慈大言不慚,已把納蘭妃雅歸到獨孤府了。
“納蘭家的丫頭不錯,汝好好待她”獨孤貞點評後揚長而去。
“汝等瞅啥?”獨孤心慈鬱悶的看這一眾看熱鬧的翰林。
“燕唐駙馬?”韋斌調笑,前些日某人調笑他是郡馬,他被薛王燕業給看重了,有意許女與他。
“好好去當汝的侍御史這一有前途的職業去吧”獨孤心慈煩悶,被可憐巴巴的杜綰給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