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靜萍,聽她那語氣,還有她說話時的那神態,老是對我倆頤指氣使的,就好像我和衛虛欠她的一樣。
“今天萍姨你又要找我倆幹什麼啊?”衛虛問。
“你們兩個傢伙,實在是太不靠譜了。”任靜萍沒好氣地白了我和衛虛一眼,道:“今晚八點,準時到百寶軒來找我,我帶你們兩個去。記著,把該帶的傢伙,都給我帶上!”
說完這話之後,任靜萍便轉身離開了。
“她帶我們去?”我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衛虛。問:“她是不是很厲害啊?”
“百寶軒在渝都,可是數一數二的古玩店。能在一個行業裡面,做成翹楚,你說她厲害不厲害?”衛虛笑呵呵地道。
“昨晚你什麼都沒幹。是不是就想等著任靜萍帶我倆去啊?”我問衛虛。
“不全是。”衛虛嘿嘿地笑了笑,道:“人不能貪得無厭,昨晚一到野狗坡,咱們就撿到了晨晨。白撿了一個寶貝。那就得立馬走人。”
“有沒有可能,是那些東西故意把晨晨放在那兒,引誘我們離開的啊?”我問。
“不是可能,是肯定。”衛虛緩了緩。道:“他們都如此給我們面子了,送了條這麼好的小狗,咱們不能一點兒情面都不給啊!至於任靜萍這邊,女人嘛。就是愛衝動,衝動完了呢,又會後悔。緩一天,對大家都好。不管怎麼說,冤家都是宜解不宜結嘛!”
一下午的時間,衛虛就只畫了幾道符,別的什麼都沒幹。
吃過晚飯,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倆便打了輛車,去了白象街。
在我們走進百寶軒的時候,任靜萍和任洛兩母女都已經準備好了。她們兩個,都穿的運動裝。
任洛那麼年輕。身材好這很正常。任靜萍都五十多歲的老女人了,身材居然還保持得那麼的好,這簡直就是有違天理嘛!
“人齊了,出發吧!”
門外停著一輛老吉普,任洛坐進了駕駛室,她媽則坐在了副駕駛裡。至於我和衛虛,自然就只能坐副駕駛了啊!
這老吉普不僅很老,還有些破。在開起來之後,吭哧吭哧的,在城裡的道上都有些顛。也不知道,一會兒在開進那山路之後,會顛成什麼樣。
怪不得任靜萍去出租屋找我和衛虛都是打車,而不是開車。她家這老吉普坐起來,比計程車差遠了。
顛了一路,搞得我是腰痠背痛的。在老吉普開到古駝山下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後備箱裡的東西你們倆拿。”任靜萍指揮起了我和衛虛。
開啟後備箱一看,我頓時就傻眼了。這大包小包的,足足有六個大口袋。我和衛虛就算一人拿一半,光用兩隻手提還不夠,背上還得背一個。
“這麼多啊?”我有些無語地看向了任靜萍,道:“你們就不幫幫忙嗎?”
“兩個大男人,好意思讓女人提東西嗎?”任靜萍沒好氣地說。
“好意思。”
在關鍵時刻,衛虛這小牛鼻子的臉皮比我厚。我喜歡。
“好意思也得自己提。”任靜萍在白了我倆一眼之後,便帶著任洛往前去了。
我用懵逼的眼神看向了衛虛,問:“怎麼搞?”
“還能怎麼搞?當然是拿著東西走啊!”
衛虛這不仗義的傢伙,他居然選了三包小的,把剩下的那三包大的全都留給了我。這小牛鼻子,還真是夠兄弟啊!
我用手一提那口袋,裡面立馬就傳來了稀里嘩啦的響聲。從這聲音來判斷,口袋裡裝的。應該是那些摔壞的古玩的碎片。
“萍姨把這些碎片帶去,是要搞什麼啊?”我問衛虛。
“既然是興師問罪,自然是要把罪證帶去的嘛!”衛虛道。
“你倆倒是快點兒啊!”已經走出去了十多米的任靜萍,見我和衛虛還在車屁股這兒。立馬便一臉不滿地催促起了我們。
這些古董碎片,還真是夠重的。拿著它們,比昨晚背歐陽楚楚重多了。
更重要的是,在背歐陽楚楚的時候,我要是累了,可以捏捏她的屁股放鬆一下。這些個古董碎片,捏著硬不說,還扎手。
累了個半死。我們終於是到野狗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