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墳怎麼都塌了啊?”我問衛虛。
“墳塌一半,才是野狗坡。”
衛虛這話說得,我有些沒聽明白。
“為什麼野狗坡的墳,就得塌掉一半啊?”小牛鼻子沒有解釋這個,因此我追問了一句。
“野狗刨的。”衛虛頓了頓,道:“野狗坡上的墳,都會被野狗刨。”
衛虛拿了一疊紙錢出來,遞給了我,讓我每走一步,撒一張。
撒一張紙錢走一步,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們便走到野狗坡上面去了。
“汪汪!汪汪!”
有狗叫聲。聽這聲音,像是一隻小奶狗。
“有小狗。”
歐陽楚楚露出了一臉的興奮,朝著那狗叫聲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快過來!好可愛!”
那娘們從草叢裡抱了一隻黑色的小狗出來,從大小來看。其估計還沒滿月,眼睛都沒怎麼睜開。
衛虛笑呵呵地走了過去,用手在那小黑狗的身上輕輕摸了摸,道:“好東西啊!這狗可是一條好狗。咱們抱回去養著吧!”
“它媽會不會就在這附近啊?”我問。
“這麼小的小奶狗,要是它媽在附近,在你家歐陽老師抱它的時候,它媽就得衝出來。”衛虛嘆了口氣。道:“這小狗的媽,多半已經死了。你看看它這蔫乎乎的樣兒,顯然是餓了好久了。”
衛虛從包裡拿了瓶礦泉水出來,倒在了瓶蓋裡。遞到了那小黑狗的面前。
這小傢伙,還真是餓極了,喝個水都餓勞餓像的。
“你聞聞看,看能不能聞到那駝背老鬼的味兒?”歐陽楚楚在那裡逗小狗玩,我和衛虛可得幹正事了。
自從聞過那麝香石之後,我這鼻子,那是變得越來越靈驗了。
我深深地吸了兩口氣,發現野狗坡這裡,確實有那駝背老鬼殘留的味道。但是,那味道僅僅只是殘留。也就是說,駝背老鬼此時根本就沒在這裡。
“有他的味道,但他並沒在這兒。”我說。
“別的厲鬼的味道呢?”衛虛問我。
“有!”我又仔仔細細地聞了一聞。道:“但也只是殘留的味道,他們也沒在這裡。”
“野狗坡上沒鬼了,這還真是活見鬼!”衛虛那小牛鼻子,來了這麼一句。
“連個鬼都沒有,我們怎麼搞啊?”我問衛虛。
“還能怎麼搞?當然是打道回府啊!”衛虛嘿嘿地笑了笑,說:“不過這一趟,咱們也沒白跑,至少是撿了一條不錯的小狗。”
“要不我們給它取個名?”歐陽楚楚把那小傢伙抱了過來。
“還用取嗎?就叫楚楚唄!”我道。
“要不叫晨晨。”歐陽楚楚白了我一眼,說:“早晨的晨。”
“大晚上撿的叫晨晨,是不是大早晨撿的就叫夜夜啊?”對於女人的腦回路,我真是搞不懂。
不過,晨晨這個名,除了在讀音上跟我的姓有點兒重合之外,叫上去還是挺順口的。
“晨晨!”歐陽楚楚很溫柔地叫了一聲。
我差點兒以為那娘們是在叫我,要不是反應足夠快,都“哎”出去了。
“你給它取個晨晨,是故意要捉弄我是吧?”我問那娘們。
“我喜歡,不可以嗎?”歐陽楚楚給我翻了個白眼。
懶得跟這娘們鬼扯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野狗坡這裡也沒什麼事可做,還是早點兒回去,洗洗睡吧!
“走吧!”衛虛在把那些垮掉一半的墳頭,挨個看了一遍之後,道。
“我們怎麼跟任靜萍交差啊?該不會就抱條小狗去吧?”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