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靜萍看向了我,道:“你那鼻子不是挺厲害的嗎?什麼都能聞出來,現在再給你個機會,你給我好好聞聞。聞聞看昨晚你們走了之後,這裡都發生了些什麼?”
衛虛那小牛鼻子叫我聞也就罷了,任靜萍還叫我聞。這搞得,就好像我這鼻子。當真是狗鼻子似的,別人指哪兒,就得聞哪兒。
“我要聞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我,弱弱地對著衛虛問道。
“萍姨都叫你聞了。你要是不聞,豈不是有點兒太不給她老人家面子了。”衛虛說。
“誰是老人家?”
雖然任靜萍都五十多了,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嘛!女人這種生物,不管她有多老,都不喜歡別人說她老。因此,衛虛說她老人家,肯定是會讓她不開心的。
“趕緊聞,聞聞昨晚這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衛虛這沒節操的小牛鼻子,不敢招惹任靜萍,便把矛頭往我這邊扯。
我好像聞到了駝背老鬼的味道,這是說明,昨晚在我和衛虛離開之後,那傢伙回來了。除了他的味道之外,我彷彿還聞到了別的厲鬼的味道。
難道,那駝背老鬼不是自己回來的?眼前的這一番景象,是他和其帶來的那些厲鬼一起搞出來的?
“駝背老鬼乾的。”我道。
“他怎麼會回來?難道小道昨晚我看走眼了?”衛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我,問:“你確定沒有聞錯。”
“沒有。”我頓了頓,很堅定地道:“就是他!”
“就算小道我看走眼了,你這個臭算命的。不管是給人看相,還是給鬼看相,都應該是不會走眼的啊!難不成,你也看走眼了?”衛虛問我。
“從昨晚我給那駝背老鬼看的相來看,他應該是那種老實巴交的啊!不像是那種在我們走了之後,會殺回馬槍的。”我說。
“老實巴交?”任靜萍呵呵地冷笑了兩聲,道:“我看你們兩個,是被豬油矇蔽了雙眼。還老實巴交?都成厲鬼了,還有老實巴交的嗎?”
“看來昨晚我們不該放他走。”衛虛這表態,有點兒後知後覺。
“學藝不精!”
任靜萍給了我和衛虛一個很無語的眼神,道:“一個是鄭成生的徒弟。一個是呂先念的徒弟,居然給一隻老鬼騙了。那東西,要麼就別把他逼出來,既然逼出來了。就得收拾乾淨!逼出來還放走,你倆是存心要毀我百寶軒是吧?”
“萍姨,我們知道錯了。”衛虛一臉抱歉地看向了任靜萍,道:“就算再不願意發生。事情也已經發生了。接下來,我們還是想想,應該怎麼挽回吧!”
“摔碎了的古玩能恢復原狀嗎?”任靜萍問。
“不能。”衛虛搖了搖頭,回道。
“既然不能恢復原狀,那你們要怎麼挽回?”任靜萍白了我倆一眼。
“賠錢唄!”衛虛說。
“誰稀罕你們的臭錢啊?”任靜萍沒好氣地瞪著我和衛虛,道:“萍姨我不需要錢,就想出口惡氣。那駝背老鬼敢回來砸我的店,我就要把他的老巢給端了。”
“端他老巢?”衛虛用機警的小眼神看向了那老女人,問:“我倆去嗎?”
“這口惡氣是你倆讓我受的,自然得由你們去出。如果出不了,我們百寶軒,和你倆的師門,將斷絕一切的往來。從此以後,我們視如路人。”任靜萍道。
“別啊!萍姨!”衛虛賤呼呼地笑了笑,說:“要是這樣的話,師父肯定會剮了我的。”
“不想被剮。就趕緊給我出氣去!”任靜萍道。
“就僅僅只是出氣嗎?”衛虛問。
“萍姨我的脾氣,你師父清楚,你自然也應該知道。誰要是毀了我的東西,我得讓他十倍,甚至百倍償還。那駝背老鬼的老巢裡,有不少的寶貝。在收拾完了他,給萍姨我出了氣之後,你們可以順便把那些寶貝帶回來。”
鬧了半天,任靜萍是打的這個主意啊?
“這一茬,我怎麼感覺好像有些熟悉啊?我師父和呂先念,是不是也經歷過啊?”衛虛問。
“廢話那麼多幹嗎?就問你去不去?”任靜萍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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