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翻圍牆回到出租屋的時候,一下子就愣住了。
出租屋裡,除了衛虛那小牛鼻子之外,居然還有一個女人。
那女人應該五十多了,保養得很好,面板不錯,長得也是風韻猶存的。她那張臉,怎麼看,怎麼像任洛。
能長得這麼像的,只可能是一種關係,那便是母女。
師父的老相好任靜萍都親自登門了,怪不得衛虛會說出大事了。
“你們兩個去我百寶軒了?”任靜萍的臉是拉著的。就好像我和衛虛兩個,是闖了多大禍似的。
“嗯!”我笑呵呵地點了下頭,說:“是去了幾次,還免費幫你女兒解決了個小問題。”
“解決問題?”
任靜萍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道:“學藝不精,就敢胡亂出手。你倆那那是解決問題,簡直就是在製造麻煩!你們去看看,我百寶軒被搞成什麼樣了?”
製造麻煩?難道我和衛虛把好事給辦砸了?
看任靜萍那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妙!
此時的衛虛,是一副瓜兮兮的樣子,一看就是才被訓過。
任靜萍是我師父的老相好,按照輩分來講。她是我們的長輩。長輩訓我們,我們自然只能乖乖地聽著啊!
“百寶軒被搞成什麼樣子了?”我有些好奇地問。
“自己去看!”任靜萍沒好氣地道。
任靜萍帶著我和衛虛,打了輛計程車去白象街。在我們走進百寶軒的大門的時候,任洛一臉可憐地看向了她媽。
從任洛那小眼神來看。這姑娘顯然是剛被她媽給訓了。
訓訓我和衛虛也就罷了,這任靜萍,居然連自己女兒也訓?
“你們兩個,自己進去看看。”任靜萍往裡屋指了指,冷冷地道。
我懷著一顆無比忐忑的心,朝著裡屋走了去。一走到那屋門口,我就震驚了。
屋子裡的貨架,全都倒了,貨架上的那些古玩,亂七八糟地摔在了地上。
那些金屬製作的玩意兒還好,最多也就是摔變了一點兒形狀。至於那些瓷器,可就悲劇了。全都摔成了碎片。
“這損失,得上千萬吧?”我問衛虛。
“有好多都是無價之寶,拿著錢也買不到。”衛虛皺起了眉頭,道:“怪不得萍姨發那麼大的火,看來我們兩個,當真是闖下大禍了。”
“看完這間屋子之後,有什麼感受?”任靜萍問我和衛虛。
“心痛!”
我這人不善於撒謊,這確實是此時我心裡,最切身的體會。
“你呢?”任靜萍問衛虛。
“錢啊!全都是錢!就這麼砸了多可惜啊!就算不要,拿來送給小道我也好嘛!”這小牛鼻子,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跟你師父一個德性!”任靜萍沒好氣地說了衛虛一句,而後道:“這可是你們兩個闖的禍,自己說,該怎麼收場?”
該怎麼收場?我怎麼知道怎麼收場啊?
處於懵逼狀態中的我,趕緊看向了衛虛那邊,希望那小牛鼻子,能說點兒什麼。
“冤有頭債有主,萍姨你的這些古玩被摔壞了,又不是我倆乾的。誰舍了財心裡都會有不爽,但不能因為自己舍了財,就柿子挑軟的捏,把賬全都算在我和陳希夷的身上啊!”
衛虛這話說得,那是不卑不亢的。最主要的是,他這話聽上去。我感覺那是相當有道理的。
“不算在你們身上,那算在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