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後院。
一處花香瀰漫,花草圍繞的風景別緻的雅亭中,坐著兩位中年男子。
從其看得出,皆是幹練,城府極深之人。
趙川與嚴太傅平日來往密切,如此這般已是常態。
而今日有所不同。
不同地是他們今日沒有喝茶,喝的是酒。
趙川倒了兩杯酒,遞給嚴太傅一杯,緩緩開口:“老夫深知太傅今日氣不順,特地尋來一些美酒為太傅解愁消氣。”
嚴太傅沒有說話,一臉沉色,端起酒杯便一口飲了下去。
趙川又給嚴太傅倒了一杯,道:“望太傅為賢侄之事節哀,放開心情,勿要過於沉痛,身體要緊。”
嚴太傅呼了一口氣,道:“老夫為官也有幾十載了,大小風浪遇到過不少,一樁樁,一幕幕的事情也見過不少,這一點政國無須擔憂。”
趙川道:“這樣自然最好。”
隨後,趙川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道:“如今聖天城風輕雲淡的表象之下,已是暗流湧動,局勢漸漸有了變化。”
嚴太傅道:“政國想說些什麼?”
趙川道:“其實上次官員被殺一案,老夫早已發現了一些線索,只是並未多言,藏在了心底,其實,殺害官員的兇手是魔域之人。”
“什麼?魔域之人?”
嚴太傅聞言立刻震驚道,臉色十分難看。
趙川淡定地點著頭。
嚴太傅眉頭緊皺道:“政國是想說覆兒之死也是魔域之人所為?”
趙川放下酒杯道:“不排除這種可能。”
“其實,此事我並未稟報陛下。而且除了我之外,還有人發現了這件事,當時此案是交於宣世子在辦理,他親眼見到了刀聖與兇手的交手。所以,宣世子應該也清楚兇手的身份,因此,宣王應該也已知曉,而其也未稟報於陛下。”
嚴太傅挑眉問道:“那政國的意思是……?”
趙川又飲了一杯酒,道:“我想此事是時候告知陛下了,我怕事態的發展超出了我們的控制,說不定會有更大的影響。”
嚴太傅眼睛微眯,沒有言語,算是預設。
……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傾斜,光線從平淡到熾熱再到暗淡。
聖天城中巡防隊伍增加了一倍,街道巷子各處都能見到鐵甲士兵的身影。
散步熱鬧街市的百姓見此雖是有所疑惑,卻沒有多加理會,像沒事人一樣。
青青藥鋪門敞開著,卻沒有多少人光臨,或許是因為新開的緣故。
當然這樣是夜瀾他們想看到的,畢竟藥鋪只是一個藏身之所,一個幌子而已。來的人越多,越容易出問題。
望著來往經過的一趟趟鐵甲士兵。
夜瀾面色不改,依舊平靜,眼神卻透露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