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細語,嚴太傅的瞳孔微微放大,漸有疑惑微寒之色,似乎是既不解又驚詫。
趙海的神色平靜,眼睛微眯,瞥眼觀察著嚴太傅的神情,舉止動作很小,似乎是很怕嚴太傅察覺到了一般。
半響之後,僕人打扮的男子身體微微後撤,低頭不語。
嚴太傅的眼神迷離,雙腮微鼓,很顯然是在咬牙切齒,雙眸冷盯著凌軒,眼神猶如利劍,寒冷至極。
迎著嚴太傅恐怖的神色,面色鎮定,卻是滿腹疑惑,不知發生了何事?
嚴太傅沉吟了片刻,忽然抬眼看向了趙海,接著又是沉默,目光停留在凌軒的身上,話卻是對趙海說的,“賢侄,我還有事,這小子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待他。”語氣之中透著一股深深的寒意。
說著,嚴太傅拍了拍趙海的肩膀,趙海明白嚴太傅的用意,嘴角掀起了一抹冷笑,“小侄明白,今夜小侄前來,正是為伯父分憂的。”
凌軒神情依舊鎮定,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嚴太傅,心想,表面上看是一個文人,卻沒有想到心裡卻是這麼的陰狠,心機甚重。
嚴太傅轉身離開後,趙海嘴角的那抹陰笑更甚。
趙海看著被綁在人形架子上,無法動彈的凌軒,說道:“林軒,今日我們總算可以安安靜靜地說說話了。”
凌軒望著他,卻沒有理會他。
趙海走近凌軒,目光沒有移動,凌厲的眼神就像是老鷹死死盯住了獵物一般。
趙海向後擺了擺手,房間之中的獄兵見此便了然於胸,拱手示意後便退出了審訊室。隨後,審訊室中僅剩凌軒與趙海二人,這一刻是那麼的安靜,安靜地有些嚇人,不過監獄地牢本身來說就是一個嚇人的地方。
趙海說道:“嚴伯父讓我好好招待你,我自然不能失了待客之道。”
凌軒看著他淡淡道:“這才是你。”
想來趙海深夜前來,就沒有安什麼好心。
趙海無聲地冷冷一笑,有些不屑,“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和你聊聊。”
聊聊?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
“我想準確地應該說是質詢,畢竟我現在在你手中。”凌軒道。
趙海看著凌軒,眉宇微微一挑,“你似乎比我想象得更不簡單。”
“這似乎是在誇我。”
凌軒平淡以對,處在這樣的境地,他沒有能力改變什麼,索性就不去想著改變,順應便可。
趙海微嘆了一聲,道:“我沒有想過你會膽子大到去殺了嚴兄,這個著實令我驚訝,或者說從某個角度來說我還有點佩服你。”
凌軒不管這句話是諷刺還是嘲笑,或者是其他的深意,他只知道嚴覆非他所殺,說道:“莫非嚴覆是你殺的?”
聞言,趙海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眼皮抬都沒抬,似乎不想理會,“你這樣汙衊我可不好,而且這裡就我們二人,你沒有必要這樣。”
凌軒也嘆了一聲,有意無意道:“如此說來,那嚴覆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聞言,趙海眉頭一緊,眼睛微眯,猛然看向凌軒,盯了凌軒片刻,忽然
眉宇一鬆,撇了撇嘴,道:“其實嚴兄被誰所殺,於我而言並不是最關心的,現在你落在了我的手中才是事實。”
果不其然,兄弟朋友只是嘴裡說出來的,也僅僅是說說而已。
凌軒在心中陣陣苦笑,想著嚴覆有趙海這樣的朋友死的也會不甘吧,不過他是看不到了。
凌軒說道:“既然你這麼想給你弟弟報仇,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還在等什麼?”
凌軒心知他不敢,故而刺激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