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宣王府顯得很安靜,靜默無聲,只有昏黃的燈籠在黑夜裡閃耀。
後院凌武的書房亮著燈光,傳出微弱的爭吵聲。
凌建面色漲得通紅,氣憤道:“父王,我就不明白了,您為何會讓他們把三弟帶走,難道我們宣王府還怕他們不成?”
凌睿拍了拍凌建的肩膀安慰道:“二弟,稍安勿躁,父王這麼做定有這麼做的用意。”
坐在椅子上的凌武看了一眼凌建,然後輕嘆了一聲,道:“你就是急性子,凡事得多動動腦子,他們既然敢帶兵來我這宣王府抓人,一定是那嚴太傅將此事告知了太后,否則他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聞言,凌建神色一緊,氣憤之色已漸漸平息,換來的是滿心疑問,道:“父王是說……這是太后讓嚴太傅來抓人的?”
凌睿想了想,點點頭,表示同意,道:“應該是了,除了太后授權,恐怕嚴太傅也不敢帶兵前來我們宣王府。”
凌武起身,嘆道:“不僅如此,我想陛下此時還不知道,不過也應該快了。”
……
皇宮大殿。
“太后駕到。”
殿外的太監一聲稟報,令御書房裡的凌天海心中一驚,眉頭一緊,連忙方下手中的奏摺,緩緩起身。
太后步伐略顯急衝衝地推門而入,面色凝重。
凌天海有些疑惑,遲疑了片刻,行禮道:“不知母后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太后擺了擺手,事情緊急,她也不在意這些虛禮,直奔主題道:“皇兒,我有要事要告知你。”
凌天海彈了彈手,殿內的宮女太監們知眼色,便都下去了,緊接著伸手讓太后落座,道:“母后,何事如此焦急,坐下說。”
太后坐下道:“皇兒,我方才得到訊息,覆兒被人給殺害了。”
“什麼?”
凌天海的驚恐與難以置信是意料之內的,任誰都難以接受。
實在是太突然。
凌天海一時間臉色十分難看,緊皺眉道:“怎麼會這樣?”
太后哀聲道:“此事母后我也才得知,嚴太傅連夜告知此事,我便急衝衝地通知皇兒你了。”
凌天海道:“那太傅為何不直接告知朕?”
太后道:“今日是你的壽誕,他不忍提及此事,阻礙了皇兒你的興致,便忍著心裡的喪子之痛直至宴會結束。”
凌天海哀嘆了一聲,道:“真是難為太傅了。”
“不知兇手可有抓到?”
太后道:“深夜前來,便因此事,據太傅所言,兇手乃是宴會之上的那個叫林軒的少年。”
凌天海驚道:“皇弟的人?”
太后瞥了一眼凌天海繼續道:“我已經讓嚴太傅去抓人了,想必現在人已經在地牢了,我想正因此人是宣王的人,嚴太傅才感覺到為難。只是不知此事是否與宣王有關係?”
聞言,凌天海急忙反駁道:“不可能,以我對皇弟的瞭解,皇弟絕不可能做出此事,或許他根本就不知情。”一瞬間忽然察覺到不對,緊接著道:“林軒是兇手查明瞭嗎?”
“這……沒有”
很顯然,她也不知道,“不過,既然嚴太傅敢這麼說,我想他也不會冤枉他,畢竟他是宣王的人。”
太后雙眸微眯,似乎後面的“畢竟他是宣王的人”這句話很有深意,似乎深意不在於“他”,而是“宣王”。
“既然沒有證據,就不能急著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