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擦的很緩慢,她每一個動作都很笨拙,手指在他手上撫摸著,纏繞,翻轉。
她纏繞在他手上的手,都有種莫名的誘惑與勾引。
在擦完後,江月的手從他指尖一點點抽離,在抽離時,她的指尖還勾了下他的指尖,不過,很快
她臉色便恢復無辜與無邪。
她的袖口已經被他手上的水珠暈溼了一半,她將手放在後背,然後抬起臉看著他。
張柳嶺對於她剛才的舉動,沒有任何的發言,他眼眸有幾分沉暗色。
晚上施念從畫室祭拜完外婆出來,接著她走進客臥。
客臥裡張柳嶺正坐在房間,手上拿著書,鼻尖正聞著香爐裡嫋嫋的煙霧。
施念站在他門口,看著被煙霧圍繞的他,她低聲說:「怎麼?又在靜心凝神了?」
張柳嶺聽到她的話,目光朝她看了一眼,他低聲問:「有事嗎。」
像是在問一個陌生人一般。
「你今天跟江月見面了?」
施念並不知道他今天是否有跟江月見面,是她胡亂猜的,在她看來,他需要寧心靜氣,就證明是什麼東西在亂他的心,而又什麼能夠亂他的心呢?
施念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他見江月的這件事情。
「施念,你別在這給我胡說。」他眼神冷漠。
施念說:「她不是住在學校嗎?想來你應該也沒什麼理由,能夠去她學校見她吧?」
施念在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他見她應該不是隨便能夠見的,至少得有個理由才能見。
張柳嶺翻著手上的書,語氣涼沁回著:「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
施念看著他這幅清冷疏離的模樣,她繼續冷笑說:「是嗎?我也希望這是我自己的胡思亂想,可惜……」.
她的話停頓了幾秒,臉上帶著燦爛的笑:「不是。」
對於她這段時間的冷嘲熱諷,含沙射影的話,張柳嶺一般都沒有跟她計較,甚至不屑理會她。
施念說:「也許我可以跟她父母聯絡,讓他父母注意一下他們的女兒,她家漂亮的女兒,正在被人覬覦。」
張柳嶺目光看向她,帶著冷刃:「施念。」
施念笑著:「我開玩笑呢。」
接著,她又說了一句:「你父親,讓我們明天回去一趟。」
張柳嶺聽到後,沒有回應。
施念站在那冷笑了一聲,從門口離去。
施念轉身臉色就變了,她無法接受,他心居然裝了人這件事情,她寧願他這樣的人誰也不愛。
可是他竟然裝了一個這樣的人。
施唸的手一直在緊握,走廊裡甚至能夠聽到她手指的骨骼在響。
她想著江月這段時間應該一直在學校,他們不可能見面,他跟將江月之間應該不會有這個機會見面的。
施念之後會盯著他,一直都盯著他的。
她在心裡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