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湄最後自然是跟著秦震瀾回去了,回去開車的人是衛三。
衛三目不斜視,他表示自己並不清楚後座的那兩隻的眉目傳情。
沒!錯!就是眉目傳情!
這個詞用在他秦三爺身上,真的是不忍直視!衛三覺得,就算是他以秦震瀾心腹的身份去出賣這條訊息,恐怕那些秦震瀾的對家都會翻臉!這不是開玩笑嗎!一看就是假訊息!
可是秦震瀾和周湄兩個人的模樣,卻看得真心覺得眼睛都要瞎掉了!
周湄感覺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轉頭看了眼秦震瀾,卻見秦大佬正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那神情再正經不過了,她不由挑了挑眉,然後反手握住了秦震瀾的手。
秦震瀾只覺得一眨眼間,兩個人的手就從單純的相握變成了十指相扣!
那隻手,修長,有力,在指腹處偶爾還能感覺到繭子,秦震瀾握在手裡,忍不住用食指摩擦了一下,這樣的感覺真是太微妙了。
從未和人手牽手過的某秦姓老古董,耳朵忍不住動了動,在黑暗中升起一抹微紅,心中又酥又麻,不像是牽了手,倒像是被那隻手撥了撥那顆跳動的心臟。
哦,如果要問衛十一在哪裡的話,那就只能說他被無情的拋棄了,周湄上了車後,直接對衛三下令“開車”,秦震瀾也沒有反對,於是,衛三就換到了駕駛座,直接將氣的跳腳的衛十一丟在了原地。
很明顯,周湄和秦震瀾都是相當“心狠手辣”的,兩個人眼裡壓根就沒有衛十一,反正他平常也不在秦震瀾身邊,總能夠找到睡覺的地方。
秦震瀾和周湄回了家,周湄推著秦震瀾上了三樓,然後她照例替秦震瀾探了探那雙腿的問題。
平常這個時候秦震瀾都很少說話,只是今天他突然開口。
“真的還能治?”
“啊?”周湄抬頭,然後肯定地道:“能!你這腿的問題是陰煞之氣堵塞的經脈,只是這些陰煞之氣很奇怪,我一時間很難將這些東西祛除。我正在從師門典籍裡找古方子,不知道藥浴能不能抑制一些。”
說到這個的時候,周湄的眼睛突然眯了眯:“這藥浴也只是最下下等的方法,你再等等,我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找到方法了,而且一旦成功,你這些陰煞之氣不但能夠祛除,而且還能讓你得到莫大的好處!”
秦震瀾好歹也是周湄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天道這麼為難她的男人,最好別給她抓住機會,不然怎麼也得摳幾兩肉下來,方能讓周湄心情痛快一些!
秦震瀾自然是不知道周湄心中這兇殘的想法,他聞言沉默了一下,然後淡淡地道:“你說的,等我好了,就教我你門中的不傳之秘。”
周湄見此好笑:“好,我說到做到。”然後伸出小拇指:“來,咱們拉鉤。”
秦震瀾猶豫了一下,這拉鉤實在是太有損他威嚴的形象了,但還是經不住周湄的笑臉的笑臉,勉勉強強的伸出小拇指:“好吧。”
周湄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秦震瀾身上,無聲地笑了。
–—
卻說另一頭,殷鑑遠騰起騰落快速離開後,他就徑直奔著一個地方去。
他的目的是青綿的一個頗有檔次的高階酒店。
他從身上掏出手機後,就給酒店裡的某人撥了個電話:“喂,小蕭啊,我人就在酒店門口了,你出來,咱們去夜排檔吃頓宵夜。”
沒過多久,一個年輕高個子的男人就從酒店裡走了出來,正是蕭歸行!
殷鑑遠一拍蕭歸行的肩膀,笑道:“好小子,可給我找著人了!你說說你自己,這走南闖北的,一走就是大半年,還總不給你師父給信兒,也得虧你們這一脈都是些心寬的人,不然還不定得急壞了。”
這時候的蕭歸行和周湄面前,很明顯就是兩種情況,他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不說話,僅僅是在那兒站著,都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看的殷鑑遠更是忍不住直搖頭。
這易運算元老頭的徒兒,天賦那是好的,在同輩裡也是相當出彩的,可唯獨就是這性子太冷了,你瞧瞧這模樣,要不是跟這小子在外面合作過幾次,知道這小子心不壞,不然換個人早就冷走了。
這時候的蕭歸行就顯得很有範兒,淡淡地道:“我知道。”
顯然,殷鑑遠那是不知道蕭歸行在周湄面前的模樣,不然還不知道得多震驚!要知道在周湄面前,這蕭歸行別說是繃著一張冷臉了,就是想維持幾分鐘的高人風範,那都是相當有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