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稱兵符在自個的臥室裡,從浴室往那邊去的路上,李雲彤一直儘量和他保持距離。
每當棄仁拉索靠近她,她就會往旁邊退兩步,並且提醒棄仁拉索要自重。
棄仁拉索笑了笑,“我就是愛重嫂嫂,才會來想和你親近,我又不是和尚,怎麼可能對著像你這樣傾國傾城的佳人無動於衷?要那樣的話,我豈不成了中看不中用的廢物,嫂嫂信佛,難道也喜歡和尚不成?”
李雲彤心中暗恨,卻知道此時不能惹怒他,只低著頭道:“雖然宮女們這會兒都暈了過去,可誰知道會不會突然醒過來,被人看見,我還有什麼名聲?”
棄仁拉索放下想拉她的手,轉頭朝旁邊走了兩步,溫言細語地說:“好,我依嫂嫂的,不碰你。”
李雲彤暗鬆一口氣。
棄仁拉索轉頭看著她,“我本想拿了兵符就走,可看見嫂嫂就想說些體己話,你心裡若因此對我有所顧忌,反倒違了我的本意。今天的事,嫂嫂會怪我嗎?”
聽棄仁拉索一口一個嫂嫂,一口一個愛慕,李雲彤只覺得怪怪的,感覺他的心理有些不正常。
這會兒,她只希望趕快到臥室裡,那兒有她的符咒,有她的法器……見棄仁拉索停下腳步,等著她的回答,她連忙搖頭道:“不怪,不怪……拉索王子也是看重我,才會如此……”
說了兩句,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從棄仁拉索前後叛若兩人的模樣來看,他是個心思深沉的人,自己這樣說,難保他不會疑心。
她強笑道:“你這樣闖進來,又這般……傳出去肯定對我名聲有妨礙,我心裡頭怎麼會高興?但你待我情深意重的,我,我又覺得有些歡喜……”
棄仁拉索慢慢點頭,“嫂嫂心裡頭知道就好,等我拿到了兵符,成為這雪域之王,就會請求天子將嫂嫂改嫁於我。到時候,你就給天子說,我更適合做吐蕃的贊普,適合做你的駙馬……要不,我們索性在今日生米煮成熟飯,就是將來被人知道,也不過說我太愛慕嫂嫂才會做出糊塗事。”
想了想,為保險起見,棄仁拉索覺得自己今個還是把事情做了好,頂多李雲彤這會兒不情不願的,一哭二鬧什麼,事後哄哄也就成了。
這金玉一般美好的人兒,不佔為己有,他到底有些不放心。
李雲彤往後退了兩步,強做鎮定地說:“那怎麼行?我如今有孕在身,萬一傷到身子怎麼辦?況且,眼下你拿兵符去控制往朝政才是要緊事,咱們的事來日方長,何必急這一時?”
如今她也沒別的倚仗了,只盼著棄仁拉索還有點人性,哪怕是想做個道貌岸然的君子,為著給她留些好印象,今個也能放過她。
棄仁拉索沉吟。
李雲彤微舒一口氣。
她的神情一點不落的被棄仁拉索看進眼裡,他突然伸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
李雲彤沒想到他突然就開始動手動腳,拼命掙扎,“有話好好說,王子如此……是要我的命嗎?”
軟玉溫香的身子抱在懷裡,棄仁拉索更不想鬆開了。
“你別亂動,既然早晚你會成為我的王后,早些成事有什麼不好?也免得你還惦記著哥哥,你是不是還惦記著他?”
他起先還想好言周旋,見李雲彤舍了命地想掙脫,心裡頭的疑心更甚,索性將她鉗制在懷裡頭,嘴巴朝她臉上湊過去:“你聽我說,咱們今個成了事,回頭我做了贊普,立刻就封你做贊蒙,好嫂嫂,你就讓我摸上一摸……”
“你別這樣,你不會是還想等哥哥回來吧……你聽話些,我疼你。”
棄仁拉索的手上下亂竄,李雲彤那把子力氣,根本不夠阻攔的,她漲紅了臉左右迴避他,“你快撒手,要不我可真惱了!”
男人這種時候,越是掙扎他越來興致,棄仁拉索興奮的眼睛都紅了,“惱我?我的親嫂嫂,你是準備咬我一口還是啃我一下?人說打是親罵是愛,你越是這樣說明你心裡頭有我,來,讓我好好疼疼你……”
說著說著,他突然覺得,平日從侍衛們那兒聽來的葷話很有意思,十分令人興奮。
他不錯眼地看著李雲彤,目光肆無忌憚,邊看邊點頭,說著些十分放肆的語句。
李雲彤顫聲道:“我好歹是天子之女,是大唐的文成公主,你這樣也忒不尊重了,你先放開我,放開了好生說話。你要是這個樣子,碰著了孩子,傷著我的身子怎麼成?你先放開我,若你真心喜歡我,等你當上贊普,再三媒六聘的抬我回去,到那個時候,你要怎麼樣我都依你……”
“我現在就要你依了我。”棄仁拉索伸出手指,幾下就將李雲彤衣上的第一顆盤花扣解開,“正好那水還是熱的,來,咱們一起過去洗個鴛鴦浴。你乖乖聽話,一會兒,我定會讓你高興。”
沒想到這輩子還要受這樣的屈辱,李雲彤的淚撲簌而下。
她緊緊抓住棄仁拉索的胳膊,不讓他對自個上下其手,由於憤怒,她的牙齒磕得咔咔作響。
棄仁拉索見她那雙望著自己的眼睛,滿滿都是水霧,一眨眼就同珍珠般滾落一地,樣子可憐的叫人心軟。
他長嘆一聲:“嫂嫂這就是不明事理了,你既然想以後跟著我,還留著哥哥的孩子做什麼?你得斷了這個念想。你這身子幾時給我不是給,非要弄得這麼三貞九烈?讓外頭人聽到這裡面的動靜,豈不更壞了你的名聲?”
聽到棄仁拉索這樣說,李雲彤心頭一沉,她知道,他這是存了志在必得之心,無論她再怎麼哀求,也不會住手。
“來人,來人,救我——”李雲彤拼命擰著脖子,避開棄仁拉索湊過來的嘴,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