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書信後,楚天意丟下這個男人轉身跑去車上;啟動車子離開,往城外開,一路開過去,發現路上有幾個十分可疑的人,在四處檢視搜尋。而這些人,似乎不是他們h國的人。
楚天意的心止不住的跳動,她隱隱猜到了什麼;車子的速度開的奇快,遠遠超過了要求的馬速。
飛快出了城,按照信封上的地址來來回回的找,最後鎖定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下車飛奔而去,拿出書信又確定了一下,確定是書信上描述的地方。
推門進了一個破爛的院子,頭上卻多了一把槍。
“你是誰?”乾澀、沙啞的嗓音,詔示著他已經許久不曾開口說話。
楚天意將書信交給那人,“這是我在一個死人身上發現的,當時他說讓我救人,說完就沒氣了。”
男子搶過書信看完,確定了是同伴的,“他怎麼死的?”低聲嘶吼,有著歇斯底里的震撼。
“不知道,我沒來得及仔細檢查;不過,他身上都是血,是流血過多而亡的。”楚天意一五一十的說完,不由的慶幸;前世經歷的多,對這種類似場面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以至於她現在能夠應付自如,“你們這裡還有沒有其他人?有的話,和我上車後再說。”
“沒有其他人了。”男子攥著書信,狠狠一拳打在斑駁的牆體上;一雙滿是質疑、警戒、恨意,直至望著她,“你為什麼不拿這書信去部隊?現在外面到處都是追殺我們的人;就算是跟著你出去,我們也沒法活下去。”
楚天意冷笑,“能不能活下去,不是你說了算;我只想知道,這裡現在有幾個人,別騙我,我既然有膽子從死人身上拿東西。又能絲毫不懼的趕來這裡,你認為我就是那種心裡沒點數的人?現在你去把你的同伴叫出來,我帶你們走。”
“怎麼走?我們要怎麼走?看看我們身上,全部是傷;一旦被發現,我們還走得了嗎?你這個傻女人,就不能第一時間去找軍隊嗎?你要是拿著這封信去找軍隊,現在我們都還有活下去的希望。”男子幾近崩潰。
倭國那一行,讓他們見識到了傳說中,倭國的殘忍手段。
楚天意反手奪過他手中的槍,“你現在連槍都拿不穩,他們要是找來,你能怎麼辦?我現在是唯一能夠救你們的人了;是要搏一把,還是等死,你自己選擇。”
男子跌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抬頭嚥了咽口水,指著屋裡,“裡面還有兩個人。”
楚天意第一個衝了進去,屋子裡的兩滿身狼狽,一身髒汙,認不出人形的人;其中一個一個重傷昏迷;另一個睜著眼,卻滿眼血絲。
而那人那雙眼睛是她這幾個月以來,午夜夢迴的那雙眼睛,“哥!”
雷策眼珠子遲緩的動了動,當看到眼前的人後;扯動著嘴角,緩緩笑了,嘴唇動了動,喉嚨卻發不出聲音來。
“哥,你怎麼樣了?”楚天意撫摸了一下他乾裂開的嘴唇,忽而拉過他的手臂;強硬的扶著他走出昏暗的屋子。
坐在地上的男子見她扶著人出來,顧不得責怪她;急忙看了看門口,確定無人後,方才著急而又激烈的說道:“你這女人,怎麼這樣?他都餓的虛脫了,兩天兩夜都沒合過眼了;你怎麼還把他給扶出來了?”
“別廢話,把屋子裡那個人弄到外面那輛車上去;我帶你們回城,城裡有不少探子,看著他們的行為舉止不像是我們h國的人。至少a省中沒有這樣的人,我懷疑就是追殺你們的那夥人。”楚天意推開他,不由分說的將雷策扶到了車前;大開後座的門,將他放了上去,“哥,你放心睡,我會帶你回家的。”
雷策頭腦昏沉,眼睛乾澀刺痛的厲害;聽到耳邊的輕聲呢喃,微微笑了起來,蠕動著嘴唇,想要說話,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楚天意撫上他的眼睛,讓他閉上眼;又用金針刺穴的辦法,讓他徹底睡過去。
而這時,那名男子已經扶著同伴出來了,看到她的動作;不由的驚訝,這個女人還是個會玩金針的醫生。那至少他這兩個戰友活命的機會更大了。
楚天意取出金針,推開兩步,幫著男子把他的夥伴扶上車,“你也上車,坐在後排埋著頭,別抬頭。”
“明白。”男子收斂了悲切的情緒,一個女人都這麼有膽量,他有什麼資格怕?
楚天意關上車門,脫下外套把車門上的血跡擦乾淨;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原路返回。
車子顛簸不停的行駛著,一路上遇上了三個身穿粗衣麻布的人;都被她加快車速甩掉了。
在後座的男子從視窗上看著那三人,“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我們死了多少兄弟,都是牲口,牲口。”
“別吵吵。”楚天意冷聲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