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政垂下眼瞼,作沉思狀。
樓雲賢靜靜等了一會兒,沒見他有動靜,急了,“唐老首長,您是軍人出生,想來也最是不喜猶豫不決的人了;您認為怎麼樣?行不行,您給句準話。”
唐政看了他一眼,似有若無的點著頭,“也可以,我就當沒看到你們的動作,不過其他家族的人看不看得到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有您這句話就行了,唐老首長,那我們就這麼說定;我這就回去和大哥說這事兒,告辭。”樓雲賢臉上有了笑容,與他告辭一聲,拉著樓天宇離開了。
楚天意站在門外看著他們遠去,才走進病房;朝唐政豎起大拇指,“您高!”
“哈哈哈。”唐政臉上的嚴肅冷銳瞬間笑容,哈哈大笑,“這算什麼,不就是演戲嘛!他們會,老頭子我也會。”
楚天意與之相視而笑。
兩隻狐狸,似心有所感一般,彼此默契十足。
.......
樓雲賢拉著樓天宇追出醫院,在車裡看到了樓雲庭。
“大哥,你太沖動了,我們來這裡是有求於人,不是別人求我們;不就是被罵兩句嘛!唐老首長和父親是一輩的人,小時候對咱們兩也多有照顧,你甩什麼臉子啊!”
樓雲庭氣不過,“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父親都死十幾年了;你以為唐政那老東西還會幫我們?他幫我們不過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
“那也是咱們受了人家的恩情,不能因為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樓雲賢拉著他的手臂,“你找個機會給唐老首長道個歉吧!唐老首長因為你甩臉子的事兒生了很大的氣。”
“我知道了。”樓雲庭漫不經心的應下。
樓天宇似好奇的拉著樓雲賢問道:“二叔,唐老首長真照顧您和父親?我怎麼看著唐老首長神色淡淡的,對你們而已沒什麼關切啊!”
“你爺爺剛死的時候,我和你父親也只是剛開始接管樓家沒多久,那時候樓家內憂外患,我和你父親幾次三番都差點死在外面;是唐老首長派人保護我們,並且在關鍵時刻救了我們。唐老首長現在之所以對我們這麼冷淡,那是因為樓家需要發展,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這麼多年了,唐老首長肯定是知道了,他對我們的感情也給磨沒了,這才看起來對我們沒多少關心。”樓雲賢解釋一番。
“其實,唐老首長當年對我和你父親那是很關心的,可惜啊!樓家必須發展,發展就需要空間;空間怎麼來?那都是從別人手裡奪來的。”
樓天宇不屑的撇撇嘴,“二叔,您直接就說,您和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對了;父親還經常說我無視生產,就像個廢物一樣,不如妹妹,也不如弟弟。要是真像父親這樣,我寧願我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啪!”
“哎喲。爸爸,你打我做什麼?”樓天宇一個不慎被父親打了一巴掌,扭頭就怒視他。
樓雲庭也怒了,“你給老子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說就說,本來就是;唐老首長看上去那麼和藹的一個人,被你們折騰的連對你們的感情也不剩下了。還說什麼要懂得人情世故,這麼多年我見過唐老首長的機會屈指可數,您帶我去看過唐老首長嗎?沒有。”樓天宇不怕死的突突,“您就是忘恩負義,比我差遠了。”
父子兩的恩怨在這一刻徹底點燃。
樓天宇因為不服父親的管教,而生出了叛逆的心思。
樓雲庭則是恨鐵不成鋼,怎麼管教都不成器。
“你.......你,你給老子滾下去,給老子走回去。”樓雲庭一腳踹他,強硬的伸手開啟車門,把他推了下去。
樓天宇從正在行駛的車上滾了下去,手肘和頭部都有一定擦傷。
樓天宇從地面上爬起來,看著那遠去的車子,狠狠一跺腳,朝著醫院的方向而去。
車上,樓雲賢拉著樓雲庭嘆了一口氣,“大哥,你這暴脾氣,什麼時候能夠改改?您再這樣下去,天宇只會和你越來越遠的。”
“老子就當沒他這個兒子。”樓雲庭氣怒難平。
前面的司機扭頭望著他們,“家主,要回去看看大少爺嗎?大少爺好像受傷了。”
“不用。”樓雲庭一揮手,打定了注意不去看,“死在外面最好。”
樓雲賢再次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車後越來越遠的身影,靠在座椅上,低聲嘆息。
......
樓天宇到醫院裡簡單包紮了一下,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楚天意;之前因為她長得美,心裡就癢癢。
“哎喲,這位醫生你好,我是病人;能給我看看嗎?”
“樓天宇樓少爺,請拿開你的鹹豬手;不然,我可不介意讓他從此抬不起來。”楚天意抬起手來,手裡執著一枚金針。
樓天宇誇張大叫,紈絝本性盡顯,“哇,醫生,你叫什麼名字?手裡居然有金針,你的醫術一定很好吧?你把我醫好了,我娶你。”
腦子有病吧?
楚天意白他一眼,越過他的瞬間,金針插進他的胸前的穴位裡,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