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半句話,徐白彷彿在用靈魂訴說。
她一把抓起檔案,盯著陸鯤撕個粉碎,然後拋向他頭頂。
隔著無數凌亂飛揚的小紙片,陸鯤冷冽的眸與她堅定的眼睛對視著。
多好的愛情啊。
真是美。
他不免有點惋惜徐老口中的年輕博士英年早逝。
他心頭片刻的柔軟並沒有改變他此刻那顆冷漠的鋼鐵心。
“滾。”男人的手緩慢抬起,直指著門。
徐白不動,卻再也抑制不住的淚如雨下。
陸鯤繼續殘酷地說:“你現在不籤,分居兩年後我們的關係也會自己解除。”
“我不走!”一貫性格淡然的徐白崩潰地嘶喊。
陸鯤煩躁地摸了下自己的禿腦瓢子,起身拽住徐白連拉帶拽把徐白碾出門。
徐白掙扎著,拼命往門裡擠。
可惜男人和女人力量的博弈裡,徐白必輸無疑。
陸鯤最後的一記猛推令徐白摔進樓梯安全通道的大門,又一路從最上面的臺階滾到樓梯相連的平臺。
手臂破了,膝蓋也破了。
好幾片面板受到摩擦力露出了淌血的肉。
陸鯤就站在那,冷漠地凝視這一切。
徐白努力試著站起來,可疼痛令她動彈不得,一雙眼只能巴巴地望著自己仰視著的男人。
陸鯤卻很快轉身。
又過幾秒。
他住所的大門關上。
砰的一聲。
除了安全通道之外,上面走廊的燈是聲控的。
住戶跺幾下腳就能一路隨著人影亮過去。
陸鯤離開後,徐白的眼前很快漆黑一片,唯獨通道小窗裡透進來的月光依舊慘白。
黑暗和疼痛包圍著她,周圍彷彿是另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此時的盧閱平緊急找來自己的一幫兄弟。
凌晨三點整,狹小的屋裡圍滿了人。
他深吸一口煙說:“師傅讓我離開河北。”
胖子第一個跳出來吼:“這不待好好的嗎?走幹嘛呀?咱不剛發現了墓嗎?挖個半年地道,東西準能到手。”
盧閱平搓幾下牙齒:“大概是因為他順利控制了陸鯤,現在覺得老子沒利用價值了。”
陳柯擰著眉:“三哥,那你真會走嗎?”
“鬼他媽走!”盧閱平狠狠地罵了句說:“那老東西敢不仁,我就敢不義。”
“三哥,你打算怎麼辦?”
盧閱平硬硬脖子,揉著眉心說:“拖一天是一天。我得好好想想這事……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