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短暫涼風從屋外灌進來,只說:“要是一會實在太熱,三哥帶你去外頭過夜。”
不知怎的,徐白的耳畔響起今天胖子的玩笑話。
她神經緊張地說:“不用。”
徐白握著手機的小手自然垂下,手電白色的小光束落在地上,餘光暈著她的臉。
黑暗中的她愈發的迷人清純。
一頭長髮凌亂地散落在肩頭,胸前的山川隔著衣料都能瞧出飽滿和渾圓的形狀,那腰肢細如楊柳,睡裙未遮住的小腿部分又細又直,任何男人面對這樣一個身材樣貌極佳的女子都不免產生些罪惡的幻想。
盧閱平粗突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遍。
他右手抬起,用力捏住菸屁股觸到唇上,猛吸一口,整個腮幫子都癟了下去,香菸直接燒了三分之一,一下燃到橙黃的菸蒂。
他彎腰摁滅在菸缸裡,魁梧的脊背直起時,闊步走向她。
徐白的第六感告訴自己,有一股惡狼般的危險正在來臨。
她倒退一步,砰得貼在牆上。
女人烏黑的瞳孔裡露出一絲驚慌。
盧閱平走近時全然看在眼裡。
那股子深埋在心底的獸性幡然被壓下,他煩躁地用大手撥開徐白的肩,匪氣地說:“怕什麼,我尿尿。”
徐白松口氣。
出來時盧閱平說:“你要不嫌熱就待著。”
徐白竄進屋,連忙鎖上房門。
——
又過些時日,世界的另一個角落。
陸鯤站在鏡子前,大手胡嚕了下自己禿腦瓢。
像鬍渣一般堅硬的髮根快速擦過他的掌心。
耳根上頭兩條刻意被刮掉的細線發白顯眼,給本來如同勞改犯般的髮型增了絲時尚與霸氣。
白色的謹慎t恤將他完美的身材包裹,一條腰身正好的黑色長西褲竟只能墜到他腳踝。
身後有人喊他。
“四爺,徐老請你過去趟。”
陸鯤從抽屜裡拿出黑色口罩帶上,即使光頭也掩蓋不住他的帥氣,只是那雙眼睛特別的冷漠無情,瞧著跟冰窟似的。
“他真是我親爸?”
那人謊稱:“您是徐老的命根子,您若不信,可以去查。”
陸鯤調了調口罩位置,繼續冷冰冰地問:“他臉怎麼毀的?”
“一場意外。”
陸鯤的眼神沒有溫度:“車鑰匙。”
來人隔空拋給他。
陸鯤手一接,下樓,一個躍身就從車腰翻進騷氣的跑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