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哭聲刺耳背上,眼睛都讓手給揉紅了。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警察說。
徐白心頭憤怒,語氣也提高了不少:“簡直太過分了,我就說這孩子身上怎麼這麼多傷痕,居然是他母親打的,為了方便沿路乞討居然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因為半年前的事,陸鯤和徐白和公安局的人也都熟了。她向警察告知了起初幫助他們母子的心理,警察聽後,深嘆口氣說:“哎,我看這孩子的媽應該是不想要他了,捲走了兩萬多,估計這會兒人都離開河北了,他爸又是通緝犯,真是造孽啊。要不然就把孩子交給收容機構。”
不等徐白說什麼,陸鯤已經挺直了背,乾脆果斷道:“不用。”他一抬眼對熟悉的警察說:“孩子先在我那放一段時間,下個月再說。”
說罷,陸鯤上前,一把將哭泣的孩子抱在了懷裡。
說來也怪,孩子被陸鯤一抱瞬間停止了哭聲,睜著紅腫的眼睛好奇地瞧著他,大概也是哭累了,沒幾分鐘就趴在了陸鯤肩頭熟睡起來。
回去的路上,徐白側過頭:“我知道你想幹什麼?”
陸鯤一斜眼,好笑地看著徐白:“幹什麼?”
徐白說:“找盧閱平。”
陸鯤沒說什麼。
那次離開醫院之後,徐白把盧閱平可能在河北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陸鯤,陸鯤當時的表情就很複雜。
再加上今天的事,不得不讓徐白懷疑,陸鯤會知道盧閱平的下落。
徐白一挑眉:“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
陸鯤手握方向盤,下意識地從後視鏡裡瞧了眼後座熟睡的孩子,隨後才道:“我也不確定。”
徐白追問道:“也就是說你有方向了?”
陸鯤的眼睛很明鏡,在一個紅綠燈的路口,車子停下,他看向徐白後笑了笑:“你說盧閱平在李春香的床頭櫃放了兩萬塊錢,對嗎?”
徐白點頭:“沒錯,我是這麼說過。”
陸鯤點撥道:“盧閱平離開島的時候應該沒什麼錢。半年時間,他又要抽菸又要解決吃和住的問題,你說他乾點什麼才能有閒錢給李春香?之前盧閱平的通緝令一出,警方好幾次有過零星的線索,四個月前他出現在丹東境內,兩個月前在黑龍江出現過,當時的監控錄影顯示除盧閱平之外還有其餘三個人。”
陸鯤掰著手指:“胖子,黑虎,陳珂,跟盧閱平最鐵的不就是那三個嗎?”
話到這裡,徐白猶如醍醐灌頂:“意思是,盧閱平很可能真的找到了胖子他們,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很可能幹的還是老本行。”
陸鯤笑笑,沒說話。
徐白突然驚叫了一聲:“我知道了,茶葉山,當初丁烈怕事情越來越複雜,所以留了茶葉山那部分沒提,其實是想少讓盧閱平擔一份罪責。陸鯤,你是不是想過去看一看究竟?”
陸鯤說:“不急。明天丁烈就刑滿出獄了,接他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