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多起身,一步步走到門邊,扭動把手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丁烈,最後快速開門離去。
徐三多走後,丁烈抬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對於厭惡憎恨的人時刻保持微笑是想當困難的,時間久了,臉也酸得厲害。
他目光犀利的低喃一句:“老東西,你的老夥計在這時候重病,病得可真好。我倒要看看,你守了那麼多年的那批東西你究竟是賣還是不賣!”
——
距離黑龍江山腳下十公里的一處民宿內。
陸鯤和徐白相繼醒來。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小會兒,捲入一場只有他們兩人的戰爭中。陸鯤伏倒在徐白身上,像個層層突圍的戰士般,沉陷在愛情的潭淵中。
他們隔壁的那間民宿房中,一名長期單身的住客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好聽的音浪仍舊不絕於耳,長時間的聲音刺激下令這名住客翻了翻錢包裡的現金,最後拿起了櫃上印有性感美女的小名片,撥完陌生的服務號碼後又立刻結束通話,煩躁地將被子捂住腦袋。
臨近中午時,徐白疲倦地又一次昏睡過去。
陸鯤鎖住浴室的門,在花灑下衝去薄汗,穿好衣服,然後掀下了馬桶蓋,點了根菸坐在上頭。
陸鯤皺眉猛吸上兩口,翻到了徐三多給他的留言。
“乖兒子,給我弄一百萬,急用。”
時至今日,老頭似乎還以為陸鯤是屬於他的傀儡。
陸鯤挑唇,諷刺地笑笑。
陸家的每一分錢都是辛辛苦苦賺的,他怎麼會白送給一個思想骯髒的盜墓賊。
陸鯤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打字,一來一去幾十條資訊下來,陸鯤表示現在公司的大小事基本都是陸鵬在管,而陸晨至今昏迷不醒,他又把徐白留在身邊,導致兄弟倆的關係很是尷尬,這事兒恐怕辦不到。
電話那頭的許三多徹底癱軟在椅子上,掛了電話沒多久,醫院的電話打了進來,火燒眉毛是什麼滋味兒,這回徐三多算是徹底嚐到了。
陸鯤把菸蒂懟滅,扔進裝草紙的垃圾桶。
他打電話給樑棟問:“老梁,你在哪個醫院?”
樑棟笑稱自己死不了,隨即報下地址,並告訴陸鯤,昨晚的事他已經都十分細緻的告訴伏中譯了,剩下的事導師說交給他解決,隨後又佈置給他們仨第二個任務。
陸鯤耐著性子聽完樑棟的話,目光威嚴地說句:“曉得了,過會兒來看你。”便掛了電話。
一小時後徐白醒來,她眸光似水,像朵因為被澆灌而越發美豔的鮮花,嘴唇格外紅潤。
她大喇喇伸了個懶腰,收拾一番後和陸鯤一同下樓。
民宿包三餐,因為是午飯時間,所以許多住客都在餐廳吃飯。
飯菜都是老闆娘做的,菜色不多,四菜一湯,兩葷兩素,想吃什麼可以自己用大勺子打。
一張張桌子都坐滿了人,有個穿著休閒,身材中等的男人一個人坐在角落的桌前,悶頭扒飯。
陸鯤和徐白打完飯菜,老闆娘目光一搜尋,定在了角落那張木桌上。手指向那一指,隨後對陸鯤徐白說:“要不你就坐那吧。那小夥子和你們一前一後開的房,就住你們隔壁。他就一個人,你倆去他桌上擠一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