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一進屋就覺得陰冷。
她向前走了幾步,目光環視了一圈,平房裡竟然沒了老人的身影。
再低頭一看,覺得腳下踩的地方像是空心的。
正覺得納悶時,一條麻繩從後方套住了徐白的脖子。
老人立刻收住繩索背過身來,將徐白背在身後,勒住繩子的手緊緊地往下拽。
由於被揹著的原因,徐白的雙腿在空中撲騰,完全沒有受力點。
只聽老人失去理智般說:“小姑娘,那天考古隊挖東西,你們的對話我聽見了。我知道你是那家人的親戚,也知道你是考古所的人。什麼路過,真當我傻子。多少年了,一個個都不給我好日子過。既然你找上門了,那老漢也不怕什麼。”
徐白拼命用手去掰脖子上的繩索,呼吸越來越困難。
那種瀕臨死亡的難受,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無法體會。
徐白張大著嘴,心裡有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正在她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的時候,半掩的門被踢開,徐白的耳畔突然躥過盧閱平的聲音。
他一拳把老漢砸倒在地,隨後麻溜地拿掉徐白脖子上的繩索,彎腰拖住她後背。
老人見狀,立刻爬起來,退到門外快速將鐵門反鎖。
看見徐白脖子上的勒痕,再看看緊閉的鐵門,盧閱平搓幾下牙齒,狠狠罵句:“媽的,個老東西。”
這話剛罵完,也不知道老頭在外頭做了什麼手腳。
徐白和盧閱平踏的這地,整個凹陷下去,兩人瞬間墜入了深達五米的淤泥道里。
“草,同行啊,這地道挖的。”盧閱平狠狠罵道。
徐白喘過氣來,問盧閱平:“手機給我。”
盧閱平煩躁地抓抓腦袋:“三哥到家後和老孃聊了小會兒才知道你來這了,手機放桌上沒拿,急著跑來找你。”
“……”
周圍太黑了,徐白連盧閱平的眼神鼻子都瞧不清,只知道他離得很近。
她冷靜下來,又說:“沒事,你媽知道你來這了,一會你不回去肯定會來這找你。”
盧閱平冷笑一聲:“咱倆掉這麼深,鐵門又反鎖了,誰沒事會覺得咱倆有危險,還過來私闖民宅?”
徐白:“意思是咱倆得死這了不成?”
盧閱平倒是一點也不急,手臂一伸,準確無誤地摟住徐白的肩,匪氣得說:“生未同衾死同穴,也挺好。”
徐白哭笑不得:“你不是沒文化嗎?”
黑暗中,盧閱平的嘴角一翹:“我老孃以前愛聽戲,西廂記嘛,這詞兒三哥都聽膩了。”
徐白有些急了:“你快想想辦法。”
盧閱平卻一點也不急,鼻腔裡噴出一抹笑,起興逗道:“那你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