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詢問那人有沒有親人朋友,盧媽說他是村裡的一個老光棍,雖然在村裡生活了幾十年,可沒有一個村民和他有交情,也沒有親人朋友。
盧媽甚至打趣說,這樣的一個老光棍,哪天死在家裡哪怕發臭了都沒人會知道。
徐白出神間,盧媽說:“閱平說他一會兒也回家看我,這會兒應該下飛機了,你倆真是挺有緣,好幾次閱平過來你都在。”
徐白的臉色僵了僵,盧閱平這個點回來又是為了什麼,難不成也是為了找人?
徐白有些坐不住了,和盧媽又說了幾句就一個人走向伏姓光混的家。
穿過長長的一條土路,七彎八繞下,徐白終於看到了盧媽所說的標誌物。
在一塊天地裡,突兀地蓋了一間石制平房。
周圍一望無際,明明是白天,可偏生因為有幾隻烏鴉發出淒厲的叫聲而顯得異常可怖。
徐白皺了皺眉頭,繼續往平房走。
和他們描述的一樣,大白天這間平房的門果然緊閉。
而且這房子的窗戶很高,很小,目測只有十厘米乘以厘米的正方小洞,門是鐵質的,處處透著詭異感。
徐白定步在門前,站了一小會。
這時門內突然有聲音。
徐白的心一沉,抬手敲門:“有人嗎?”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開門站在門內,用那雙透出警惕,怪異目光的眼睛盯著徐白。
太陽高掛在天上,可徐白與他眼神相撞的瞬間,雞皮疙瘩沒來由地往外冒了一陣。
伏姓老人的膚色很黑,因為穿著樸素,面板黝黑,六十歲的他相比城市的同齡人瞧著要老一些。
“什麼事?”
那人開口。
神奇的是,這人的嗓音十分有力。
徐白一時不知道怎麼作答,僵在門前。
片刻後,徐白說:“我路過。”
她轉身欲走。
身後忽然響起那人的聲音:“哦,是不是口渴來想討水喝?進來吧。”
徐白的腳步猛然停下。
因為相比起他的眼神,這回他說話的語氣倒是十分的和善。
徐白轉過頭時,發現老人已經進屋,但門敞著,彷彿料定她會進門似的。
老頭確實拿捏住了徐白好奇的心理,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她最終還是折返回去,踏進了那間平房。
裡頭黑漆漆的,沒有開燈。
加上房屋建在田地周圍,平房內溼氣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