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鯤扯過紙巾低頭認真擦著:“我去哪了?”
徐白點破道:“丁烈那。”
陸鯤眼皮都沒抬:“誰告訴你的。”
“盧閱平來過了。他說的。”
陸鯤的臉色一秒轉陰。
他把沾染啤酒的紙巾丟進桶裡,坐在徐白身邊,用手指敲打了幾下腿,這種詭異的沉默就像在憋一個大招。
陸鯤抬頭的瞬間,一股股戾氣從他每一個毛孔種溢位來:“他來找你幹什麼?”
徐白不敢有所隱瞞,老實交代道:“他說就想來看看我。”
看她,那地痞流氓憑什麼?
陸鯤臉頰上的肌肉繃了繃,深深望著徐白問:“還有別的沒?”
面對徐三多那杆槍都能泰然自若的陸鯤,這會兒竟有些發怵。
他害怕盧閱平告訴她,徐三多還活著。
一邊是父親,一邊是愛人。
她真的會公正的看待一系列事件嗎?
還是被血脈親情牽絆痛苦不已,或者是兩者都選擇逃避,乾脆來個人間蒸發,和他恩斷義絕。
這時,徐白說:“還有。”
“說。”陸鯤無意識地拿起那罐啤酒,觸到唇上。
“他說……”徐白頓下話,有些不好意思講。
陸鯤揚脖往喉嚨裡灌酒,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可眼神卻從沒一刻離開徐白的臉。
徐白避開這種凝視,淡聲兒說:“他說他喜歡我,會讓我心甘情願愛上他。”
“噗——”一口啤酒像仙女散花似的噴向徐白。
徐白愣住了,這一臉的唾沫加啤酒,算什麼款的新潮噴霧。
兩隻大眼睛瞬間瞪得像玻璃球,又眨巴幾下後,她才木訥地擼了把臉。
陸鯤的手指順著自己嘴唇的紋路,從左到右性感地抹去自己唇上的啤酒,扯幾張紙巾為徐白擦著臉,一時沒敢吭聲。
擦得差不多時,徐白握住陸鯤手腕,又指了指自己的臉:“盧閱平的話是不是讓你很生氣,你看你,噴我一臉。”
“很生氣。”陸鯤的回答有些惜字如金,因為他認為徐白一定不會有喜歡盧閱平的那一天。
徐白用撒嬌的語氣說:“你要是覺得有危機感,就該多對我說點你的事。安全感對女人來說特別重要。”
陸鯤的眼皮一合:“嗯。”
他把用過的紙巾丟進桶裡,似乎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徐白瞪大眼:“這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