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陸鯤其實有些心煩氣躁,可此時黑漆漆的臥室能讓他感覺到安全。
陸鯤壓下情緒,損句:“兩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鄙人可攻不了他。”
徐白笑出來:“他可以攻你呀。”
陸鯤冷哼一聲:“他想都別想。”
徐白笑得花枝亂顫,覺得陸鯤有時候實在是損,忍不住拍了下他的小腹。
可那一塊塊四方四正的腹肌塊好像叫囂似的向她掌心凸了凸。
不僅溫度燙人,硬度也是很棒的,惹得徐白一下縮回了手。
陸鯤笑笑,看眼破窗戶,深呼吸了一下。
這種砸人玻璃的事,早在陸鯤十二歲以後就再沒幹過了。盧閱平倒好,三十歲了,屁出息沒有,從頭到腳透著粗魯。
徐白順著陸鯤的目光看過去,憤憤地說:“他有病。半夜砸人窗戶,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陸鯤扭頭:“他有沒有病都和你沒關係。”
徐白淡聲兒說:“我看見報紙了,他最近應該挺難受的。而且你趕我出去的時候,全是他照顧的我。”
這話忽然聽得陸鯤難受了,一時間半個音都蹦躂不出來。
心裡卻想:都是我不好,親自把媳婦趕出門,讓她和盧閱平這種危險份子住一塊。徐白這麼漂亮一姑娘,哪個男人天天看著還沒點想法。
每當陸鯤回憶起那晚在門外聽見盧閱平說吻過徐白,他恨不得親手撕爛盧閱平那張嘴。不,是撕得他滿臉都是嘴!
黑暗中,徐白看不見陸鯤的情緒,只能用手指在他胸膛戳了戳:“突然啞巴了?”
陸鯤胡扯道:“沒有,在想以後我們生幾個孩子好。”
徐白說:“想得還挺遠。你只要不對我忽冷忽熱,我就謝天謝地了。”
陸鯤沒吭聲,心裡挺難受。
徐白握住他的手:”其實那會兒你非逼我離婚的時候我就在想,你一定有什麼苦衷。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你是臥底。你怕連累我才推開我的,對不對?“
陸鯤更說不出來話,自己哪有徐白想得那麼高尚。
無非是被騙,被耍,忘記了她。
現在真是想到就心酸。
徐白吻吻他的臉:”我不管你做什麼決定,你只要記住,有個女孩從大一喜歡到你大四,從畢業恨到你重逢,又從重逢再一次全心全意的把心交給你,你不能讓她當寡婦。無論什麼時候,保命最重要。“
”嗯。“陸鯤很感動,手在她後背撫了幾下。
徐白說:”睡吧。“
今晚,因為盧閱平的突然出現,這對擁吻時被打擾的夫妻,有些興致一時半會兒誰也提不起來。
夜太深,時間太晚,他們都累了。
六天後的夜裡,北門的瑤光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