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盧閱平的身影消失不見,這夜晚也徹底地平靜下來。
陸鯤看眼徐白,雪白的連衣裙把她的身段和臉龐襯得無可挑剔。
她一手提著一罐酒精棉花,一手捏著鑷子,是那樣溫柔地看過來。
他會意這姑娘下樓的原因,心裡泛起暖,鼻子也有點酸。
徐白剛想說點什麼時,陸鯤突然用力抱住他,牙齒在她肩膀上又咬又啃。
一絲微痛傳來,可他終究是那麼有分寸的男人,哪裡捨得真去用力咬她。
徐白淡淡地說:“剛才還親我呢,現在又咬我,不帶你這樣的。”
陸鯤挺直背,臉色不好:“進屋。”
徐白覺得他真是個怪人。
誰知上樓那會兒,陸鯤眼皮一合,一滴淚水還沒來得及落下就已經被打碎,扒拉在每一根密長的睫毛上。
只是這一切,徐白並未看見。
回屋後,陸鯤開始收拾碎玻璃。
徐白追著他:“消毒。”
陸鯤握著掃把,抬起眼:“我不喜歡這種氣味。”
“不喜歡也得擦。”
陸鯤嘆氣:“你先放著。”
在陸鯤的觀念裡,男人受點傷不能喊疼,也無需太當回事,要不然男人該有的野性就磨沒了。
半小時後,陸鯤收拾完屋子後又簡單衝了個澡,只穿件平角褲出來。
坐在床邊的徐白明明已經困得不行,手裡還是執拗地拿著鑷子和酒精棉花的橙色罐頭,身子一下一下在打著晃。
陸鯤看在眼裡,走過去摸了摸她腦袋:“對我這麼好做什麼。”
徐白猛一挺背,小嘴溢位淡淡地聲兒:“你是我男人,不對你好對誰好。擦唄,又沒壞處。新聞你不看呀,很多人就是因為忽略一些小傷最後感染,甚至得敗血症死了。”
陸鯤看她一眼,最終彎下身子,把臉湊過去。
徐白心滿意足,認認真真地給他消毒。
陸鯤的臉上涼涼的,柔柔的。
徐白的手可真小,真軟。
彎腰弓背的他不僅不敢動一下,嘴角也很快彎了起來。
如果他的愛情註定就像歷劫,非要經歷許多挫著和困難,甚至承天雷之苦才能修得圓滿,那他就當現在是在遊戲闖關,只要堅持玩下去,通關是必然的。
二人鑽進被窩,陸鯤關了燈,臥室很快一片漆黑。
徐白翻了個身,掰過陸鯤的肩膀,把自個兒的腦袋靠上去問:“盧閱平和你在門口聊什麼?他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