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海東早就聽說過一些她和樑棟的事,可眾目睽睽下,自個兒媳婦當著朋友的面抱著另一個男人,瀋海東的臉上瞬間五光十色。
樑棟的臉上多處淤青,可看見盧佳影來了,因為疼痛而猙獰的臉竟然露出短暫笑意。
這個四十一歲的老男人,從小到大都沒打過什麼架。
徐白大概能猜到今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是借酒澆愁,一個是和狐朋狗友尋歡作樂。
前任和現任相遇,樑棟酒精一上頭就發瘋了。
“佳影,你打算抱到什麼時候?”瀋海東咬牙切齒的。
瀋海東的狐朋狗友一聽都開始愣神。
有人問:“這人難不成和嫂子認識?”
瀋海東也顧不得臉面了,吼一聲:“她老情人。給我打,狠狠打。醫藥費算我的。”
站在一旁的徐白,這時候冷聲冒句:“我報警了。”
瀋海東看向徐白,上下打量一番後說:“警察來了也沒用。我老婆當著我面偷人,該打。”
說完,瀋海東一把揪住盧佳影的頭髮,一個反手巴掌上去,當場就把盧佳影打得嘴角出血。
樑棟驚呆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死死抱住盧佳影。
可越是這樣,那些人打得越狠。
徐白實在看不下去了。
跑過去張開雙手,擋在他們面前。
婚禮那天,瀋海東見過徐白,也知道她是樑棟和盧佳影的朋友。
瀋海東說:“給我走開!少多事。要不然連你一塊打。”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後面冒出來。
“誰在鬧事?”
大夥兒都循聲望去。
有個帶著眼鏡,一襲白色襯衫的高個男人正站在一米開外的地方。
徐白頓覺這人有點面熟。
她仔細一想,方才在酒吧找人時,這個男人就坐在角落的一個卡座裡。
他們還有過一瞬間的目光碰撞。
徐白再多看幾眼,發現越來越面熟。
突然間,有幾個關鍵詞浮現。
古玩店倉庫,失蹤的文物,老闆的兒子。
這些關鍵詞好比碎片般開始完整拼湊。
她終於想起來了,自己十六七歲那會兒好像還和當時二十多歲的他一塊兒鬥過蛐蛐。
“丁烈?”徐白叫出他的名字。
“嗯。”丁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