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丁烈的白色襯衫尤其顯眼,鏡片在他一步步靠近的過程中,隱約折著淡淡的藍色。
“你誰啊你?”瀋海東語氣不善。
丁烈從兜裡掏出一張證件亮出來。
瀋海東一愣,徐白也一愣。
想要再看清楚點時,丁烈就收回手中捏緊。
徐白緊住眉,仔細瞧向丁烈。
說報警了完全是唬瀋海東的,所以她明明沒報警,怎麼真來一警察?
而且還是老熟人。
丁烈的身材不算多強壯,甚至是偏清瘦的。
襯衫,西褲,外加一副眼鏡片。
倒更像個企業的工作人員或者學校的老師。
瀋海東有點慫了,偏頭問朋友:“現在怎麼辦?”
“警車肯定在酒吧門口停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先溜,往小路跑,車開不進去,明天再說。”
瀋海東瞪眼地上的那對男女,和幾個兄弟迅速竄進小巷子。
徐白回過神來,扶起樑棟和盧佳影,隨即問丁烈:“你怎麼不追?他們打人警察不管嗎?”
丁烈笑了,將原先亮出來的證件‘咚’一下丟進垃圾桶。
徐白一愣:“你幹什麼?”
丁烈笑笑,文雅而高深。
徐白不解。
丁烈拉開手包,從裡面拿出一疊證件,一張張翻著說:“汽車維修員證,物業公司工作證,動物保護協會會員證,公益基金委員會證,海關人員,酒店客房服務生的工作證。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留念。”
丁烈的笑容看上去人畜無害,可這些證件卻讓徐白的眉頭越擰越緊。
她警覺地問:“丁烈,你現在到底做什麼工作?”
丁烈自黑道:“專業騙子。”
又幾秒,他補充:“開玩笑的。”丁烈把證件都塞徐白手裡:“看看反面。”
徐白一瞧,每一張證件的後面都印有一家文化公司的lo,應該是公司的整蠱禮物而已,而且這些證件上面其實都沒照片。
“不古文化傳媒?”徐白喃喃出聲。
丁烈說:“我的公司。”
徐白有點震驚,想當年她一度以為那個連鬥把蛐蛐都要來錢的小流氓丁烈將來肯定是個敗家的貨。
可現在的他看上去不僅斯文,連說話的感覺都變得成熟太多。
徐白晃神的過程中,樑棟突然叫喚出聲。
“哎呦,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