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陸鯤走到客房門前。
他扭動門把,一步步輕描淡寫的邁進去。
幽暗的光線裡,徐白已經酣睡。
他露出的眼神尤為清亮。
他附身親靠近她,一把將睡得像死物似的女人抱回自己床上,才終於睡得安穩。
隔天,徐白醒來時發現旁邊有人。
睜開眼時竟發現自己躺在陸鯤的床上。
她把陸鯤推醒。
男人坐起來,揉著眉心。
徐白很驚奇地問:“我怎麼在你床上?”
陸鯤很想笑,臉上一本正經:“明知故問,有意思麼?”
“我不知道啊。”她皺著眉,全然無印象。
陸鯤偏頭,寒寒地胡扯:“日,你自己夢遊進來的,一躺下就睡得沉,我也就隨你去了。”
徐白信以為真,咬住手指頭一臉的尷尬。
陸鯤下床,穿衣服,洗漱。
夫妻倆一同來到所裡。
和原先預想的一樣,沒人給徐白安排工作,她像幽魂一樣在所裡遊蕩。
然後和陸鯤一塊下班,回家。
重複著枯燥的生活。
這天夜裡,徐白沒什麼睡意,趴著耳朵貼著牆,停著陸鯤房間裡的動靜。
好久都沒了聲響,徐白以為陸鯤一定睡熟了。
晚上十一點,徐白盤著腿對著抱枕自言自語:“怎麼辦,睡不著了。”
過一會兒,她假裝抱枕也和自己對話,變著聲兒說:“那你就再夢遊一次唄,說不定他沒鎖門呢。”
徐白變回自己的聲音:“那我就聽你的。是你讓我去的,不是我自己要去的。”
她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丟了抱枕開啟門慢慢地走到陸鯤門前。
她試著扭下門把,咔的一聲,竟真扭開了。
趕緊閉眼,抬起雙臂假裝因為夢遊摸索進去。
她不敢睜眼,一步一步走得小心,手也不停摸著探路。
陸鯤只裹一條浴巾,在床上看書。
瞧見徐白這德行,怎會不曉得她在玩什麼。
一時間他抬手用力按住自己的唇,強行讓自己不笑出來,就這麼看著徐白和瞎子似的表演著夢遊。
因為雙目緊閉,徐白花了很大力氣才摸索到了床的邊緣,中途腦袋撞過衣櫃,撞過電視機,可為了逼真,她演得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