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鯤盯她一會兒,抬手揉幾下徐白的腦袋說:“熱。”
徐白望著他。
光禿禿的腦袋,驚世的男色,眼神深邃,脫衣有料,穿衣顯瘦,恐怕再沒有一個男人能和陸鯤一樣,就這麼坐著都能激起女人的荷爾蒙。
她甜甜地笑著鬆手。
陸鯤站起來,將臥室空調又調低了好幾度。
他把一串鑰匙扔給徐白。
徐白伸手從空中一接,低頭盯著。
“鑰匙以後隨身帶。”很輕的聲音,彷彿只要隨便來一陣風就能吹散。
徐白沒吭聲,抬起頭,黑亮的眼睛卻趨於潮溼。
陸鯤見狀眉一緊:“不要?”
“要要要。”徐白一時情急竟把鑰匙丟進領口,護在胸前。
陸鯤再冷淡的表情也免不了被她逗樂,當場損句:“好地方,是能夾住。”
徐白紅著臉笑起來,抬著下巴問:“突然給我鑰匙……不說離婚啦?也不誣賴我腳踏兩隻船了?”
陸鯤被她一提,咬牙笑:“踩沒踩就你自己清楚。他吻你是事實,有什麼好抵賴的?”
徐白敗下陣來,語塞。
陸鯤見她竟不說話,扭扭脖子,咯咯作響。
又過了一會,陸鯤的心緒漸漸平靜。
他從兜裡掏出錢包,在一排銀行卡中隨便抽了一張遞給徐白說:“卡拿著,錢隨便花,別買根火腿腸都付不起錢,還要麻煩我來給你結賬。”
徐白一愣,看得兩眼發直。
他的話不中聽,但行為卻好暖啊。
“看什麼看。”陸鯤被盯得有點燥,乾脆摸出手機繼續看書。
徐白壓根就沒移眼,總覺得他今天心情應該很不錯,又給卡又給鑰匙的。
她不動聲色地挪下屁股,靠近他。
陸鯤很快察覺,臉一偏:“又想幹什麼?”
徐白低頭說:“那什麼,我留這兒,到時候你家人又鬧怎麼辦?他們都不喜歡我。”
陸鯤曉得她又難過了,把手機丟一旁,胳膊摟緊她:“不管他們。”
他快步上樓,嘴角俏麗的勾起。
主臥的浴室中,陸鯤站在花灑下。
溫柔的水流像瀑布般澆遍他全身。
他閉著眼一動不動很久。
最後在呼吸緊迫時才終於歪下脖子,一把擼掉臉上的水,將雙手插在自己的腰沿上。
一聲沉沉的嘆氣聲後,他對自己說:“所有人都不讓我留她,我非要留。有感覺為什麼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