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這件事上,陸鯤需要承受的遠比她更多。
陸鯤猜出她心思,恰時賞她一句:“天真塌了也由我來撐。”
二人回到帳篷,徐白在床上躺著,陸鯤沒再急著進被窩,一個人坐在矮桌前,拉開一罐啤酒。
喝上一口,他交代徐白早點睡,然後就拿出紙筆開始寫寫畫畫。
平挺的肩膀,直似瀑布的背,就連他拿筆的姿勢都十分好看。
徐白將被子扯到下巴處,耐著性子注視著他。
陸鯤真的很熱愛自己的工作,熱愛著這個神秘的世界……
城市的另一頭。
盧閱平也已回到了哈市。
他叫上胖子,黑虎,還有陳柯,在一家熟悉的館子裡喝酒。
館子老闆的媳婦在鎮上做魚生意,平時和兩夫妻和盧閱平經常來往,臨近關門時間,仍讓廚子給這幾人備上不少酒菜,然後就把鑰匙交給盧閱平,讓他吃完幫他把門鎖上。
熱騰騰的菜上了桌,大瓶的啤酒就和一個個炮彈似的豎在桌上。
胖子先問一句:“三哥,怎麼不帶你的妞來?”
盧閱平黑眸一抬:“她腿疼。”
開修車鋪的黑虎剛喝一口酒,聽見這話酒就撲哧一下噴出來,伸手拍打了一下盧閱平露在外頭的膀子說:“看來這幾天沒少加夜班啊。”
盧閱平咬著菸屁股,凶神惡煞地說:“滾你媽的。”
黑虎繼續笑:“三哥還不好意思了。不是我說你,你真該好好談場戀愛,哪回不是戀都沒戀就結了婚。這封建思想出現在三哥你身上,別說,真孃的不搭。”
盧閱平硬硬脖子,倨傲地下巴一挑:“你懂什麼?你談過戀愛?”
黑虎一下被盧閱平戳了痛處,一臉沒趣,自顧自喝酒解尬。
這時候胖子說:“說正經的,處的怎麼樣?打算什麼時候和李春香步入二婚生活?”
盧閱平搗一塊子菜,咀嚼的動作很大,上下齒關吧嗒吧嗒嚼出聲來,答句:“處得還行吧。會給我洗衣裳,也會做飯,活兒也還不錯。”
幾人笑出聲來。
陳柯相對比較斯文善良,但說話也挺有水準,他晃幾下啤酒說:“三哥你這是找媳婦兒呢還是找母驢呢,看見磨子就拉。”
盧閱平的臉色陰了陰,低頭夾菜說:“那你們說,不然怎麼著?”
“先處著,別結婚。她要是成心願意跟你過,等幾年也願意。第一回你就是太快結婚所以沒看準人,婚後什麼都暴露出來了。這回就拖一拖,瞭解透再結。”
盧閱平聽後,舔了下嘴唇:“春香家的家底我都摸過了。她爹孃都是老實人,和我一樣沒什麼文化。在鎮上有套房,獨生女,之前和市場裡賣凍貨的小夥子談過幾個月,性格不合,最後沒成。方方面面來看都和我挺配的。等什麼等,總不能讓她這麼不明不白地跟著我。”
盧閱平說話的時候眉心擰出一個包,尋思著自己好像真沒談過一次真正的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