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梵音凝眉,骨板身軀站的筆挺,軍人風範利落。
“想打,就打。”
聶舒微微一怔,“你這個時候還與爸爸犟嘴?”
霍梵音神色清朗,“我確實為週週去蘭州,這並不代表我沒下數。”
霍繼都黑眸沁出冷厲,“你這叫有下數?‘暫調’的事,想都別想。”
因為生氣,幾人談話就此終止。
霍梵音送宋氳揚離開。
出了院門,霍梵音滯住腳步,“叔叔,您這是公報私仇?”
宋氳揚並不隱瞞,“梵音,軟芝的事未解決之前,我不會放任你和週週逍遙,你說我自私也罷,不講情理也罷,我心疼她。”
哎,一個從小把女兒捧手心的女兒奴。
有一天,女兒失了色彩,怎麼不痛?不怒?
即便宋阮芝千錯萬錯,他都會容著。
只能把解決之道加諸霍梵音身上。
女兒痛,他心疼。
霍梵音痛,他不管。
霍梵音有點邪性勾唇,“無論您怎麼制止,我心裡只有週週一個,至於軟芝,我會盡應有責任。”
宋氳揚輕笑,“希望你說到做到。”
一天後,左禾舅知道這事,兩個完美的男人站在走廊。
左禾舅腿壓著欄杆,“宋少將報復你?”
霍梵音眸色深斂,“不算報復,事實確實如此。”
左禾舅點頭,“確實,他們經驗更豐富。”
霍梵音側目覷他,利落下頜線稍繃,臉上沒表情,有點莫測。
見狀,左禾舅抿唇嚥下話,沉默與他並立。
不多時,霍梵音舔了舔唇,“我在乎的是見到她的頻率,縱然事情再多,見到她,我就滿足了。”
被他這樣煞有介事一說,左禾舅嘆息,“你這態度,挺令人害怕,假若往後你和週週走不到一塊,或者……”話至半,瞅見霍梵音神色,舉高雙手,“行,行,行,當我沒說……您繼續站著,我先走……”
左禾舅也是個老賊頭,他和霍梵音談不攏,便轉向週週。
和趙佳圻一樣,走‘曲線救國’的路。
一邊下樓,一邊給週週打電話。
週週正下課,“怎麼了?禾舅。”
左禾舅望著天空,大誇其詞,“我在乎的是見到她的頻率,縱然事情再多,見到她,我就滿足了……週週,您知道這話,誰說的?”
週週輕笑,“你想說什麼?”
左禾舅找她,無非為一個人,霍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