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賙濟動搖。
一個星期後,他和方慧,周曼如一起出發去北京。
有時,人沉浸某件事,不覺有他,一旦脫離,才有感覺。
週週勸慰賙濟時,心情尚可,待賙濟離開,悵然若失。
一股煩悶夾雜失落由胸腔迸發,讓她整個人渾渾噩噩。
從機場回家,夜色幽黑,她默默流淚。
榮嫂哄她,“小姐,你別不開心,有空可以去看周先生嘛。”
週週眸光深深,“可我待在家,往四周一看,都空蕩蕩的。”
她捂著眼睛,“都是空的……空的……”
確實傷心,關心她的人就這麼離開,過幾天,趙佳圻也得回德國,她就更落寞。
榮嫂撇嘴,“小姐,不還有我嗎?再說了,夫人走了也好,您也不用看她臉色。”
她說話,聲情並茂,小動作頻頻。
逗的週週莞爾,“好了,好了,我沒事,您忙您的……”
賙濟去北京當天,同時,霍梵音‘申請’正式被駁回。
霍梵音回家,宋氳揚,霍繼都,聶舒皆坐在客廳。
霍繼都把‘申請’往桌上一拍,“不跟我們商量,‘申請暫調’?”
霍梵音斜一眼宋氳揚,語音清沉,“決定好的事而已。”
宋氳揚挑起眼角,戳穿,“決定好?梵音,你這恐怕是為了週週,是不是?”
雖,宋氳揚為人公正,但女兒和霍梵音的事讓他怒意叢生。
霍梵音為週週退避底線,他更是煩悶。
因此,下級把申請送過來,他立馬壓著,一個星期後,直接批審:駁回。
並把這事捅給霍繼都。
現時,氣氛僵滯。
霍梵音稍抬眉,有理有據,“暫調為期半年,影響不大。”
霍繼都一身‘恨鐵不成鋼’和‘氣急敗壞’糅合一起,徜徉空氣中。
“你做事得有些分寸,你從職多久?就這樣任意妄為?不紮好根基,很容易落人把柄,你想去蘭州?門都沒有!”
聶舒走過去,圈著霍梵音胳膊,“梵音,這事,聽你爸的,你馬上就要升職,現在離開北京,影響很大。”
安靜數秒,霍梵音彎著唇,“我申請暫調並非半年常駐蘭州,而是蘭州北京兩邊來回。”
聶舒小聲道,“別惹你爸爸生氣,他是過來人,知道什麼對你最好。”
幾人輪番教訓,霍梵音皆不馴服,霍繼都甚至動用家法。
幸得聶舒拉住,“繼都,你這是幹什麼?兒子年輕,又沒多少經驗,你還打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