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抬起頭,迎面便撞上了盛明一臉似笑非笑極具報復的神情。
時溫恆不露聲色的咬了咬自己的後牙槽,用盡量和善的語氣道:“算了吧盛總,小姑娘一看也沒多大年紀,待會兒喝多了又哭又鬧的影響不好,還是我敬您吧!”
盛明搖了搖頭,面色微沉,點了根菸倚靠在椅背上。
“小時總,你可別被她的外表給騙了,丫其實道行可深,性子可烈著呢,又哭又鬧這種事兒她恐怕還真做不出來。”
月白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清麗超然的模樣在燈光璀璨的房間裡尤其的出挑。
越是這樣,盛明的征服欲就越發的顯露無疑。
“盛總!”
時溫恆放下酒杯,語氣陡然沉了些。
“您在行業裡怎麼也算德高望重,她就一個毛丫頭,您至於為她失了自己的身份?”
盛明微眯著眼睛和時溫恆對視著,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小,臉色也越來越深沉。
“怎麼,在你們時弘集團的酒桌上喝酒,我還要顧著自己什麼身份?”
時溫恆神情端正,面目沉峻的盯著盛明,自始至終他都未扭頭看過一眼月白,彷彿並不是再刻意維護什麼。
盛明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訕訕道:“看來時弘集團今天找我還是沒做好準備,要不我們都先回去歇著?”
“對啊,盛總明天還要去外地呢,就別跟這兒耗著了!”
“就是,不喝酒過來陪什麼酒,當花瓶看著下飯的麼,女明星就了不起啊?”
“睡起來還不是和洗腳城裡的那些姑娘一個樣兒!”
盛明旁邊的人陰陽怪氣的附和,甚至還低聲開起了黃腔。
時溫恆冷著臉剛想起身,何文傑一把便拉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衝動。
許駱汎見狀,忙起身打圓場,月白此時卻突然站了起來。
她抬手提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的玻璃杯倒滿,笑的十分明媚。
“這酒自然是要喝的,時總只不過是怕沒有女人喝得多失了面子而已,既然盛總盛情相邀,我承蒙厚愛,肯定要奉陪到底。”
說罷一整杯仰頭而盡。
場面話說的漂亮,底氣也足,只不過一杯下肚月白就後悔了,媽的,這可是白酒,燒喉嚨燒胃,還特麼上頭啊!
奈何盛明咄咄逼人,似乎以折磨她為樂,逮著機會硬生生又讓她連灌了兩杯。
月白的酒量也就是外強中乾的型別,看著挺生猛,其實特扛不住後勁。
三杯酒下肚,就覺得天花板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的要晃了起來。
她坐下下身子緩了緩,溫暖有些同情的默默給她遞了杯茶葉水。
盛明沒等她坐定,又叼著煙一臉玩味道:“小姑娘果然海量,你看我這兒酒瓶也空了,你手裡的酒借點我喝喝唄。”
月白只是喝得稍微有些恍惚,溫暖見她不說話,忙站起身拿過她面前的酒瓶道:“盛總,我給您倒!”
盛明伸出手一擋,沉聲道:“不麻煩你了,還是月白小姐倒得酒格外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