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嵐,你們沒事吧?”他輕聲問。
“嗯,沒事!”我故作輕鬆地回答。
估計這事兒還沒完,也不曉得他們還想幹嘛,不過,我並不打算讓秦文浩再摻和進來。
“我現在得到客戶公司去一趟,回頭……”
“秦文浩!”我冷冷地打斷他的話,“我謝謝你幫我救了我媽,不過,之後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就安心忙你的工作,咱們互不打擾吧!”說完,我便結束通話電話。
不管是他也好,羅景寒也好,暫時我誰都不想見。
生活已經夠讓我糟心的了,我不想讓我的狼狽再增添感情這一樁。
如果再讓他參與我的家事,我怕以後更理不清和他的關係,不如早點兒收手,大家在彼此的空間裡互不相擾,這,就是我希望的最理想狀態。
但願,能如此吧……我輕嘆口氣。
雖然壞事多多,不過總歸還是有好訊息。
韓國那個比賽透過了我的報名,還給我發了封帶中文翻譯的韓文郵件,讓我下星期在首爾的一家飯店報到。
時間挺緊的,我也不曉得簽證怎麼弄,只能求助羅琳。
羅琳看了我轉發的郵件之後,很爽快地答應了我的要求,她自由行去的國家多,這種小兒科的事情分分鐘就能搞定。
至於明天的蛋糕,我也拜託她幫我給婚禮現場送過去,至少現在,我還沒信心和羅景寒碰面。
暫時分開,也不算正式分手,我想給彼此些時間,他也好,我也好,都能好好地想明白。
在消停了兩天之後,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許國芳上了個談話類的節目,就是那種大爺大媽坐一塊兒,完了再整一兩個心理學專家和律師什麼的當嘉賓,她一臉氣憤地控訴母上的罪行,雖然母上的名字做了消音處理,可結合前段時間火爆過一天的尋親影片,傻子都能猜到說的就是我們家的事。
最惱火的是,她拿出其他的證據,除了我爸那封信的原件以外,還有我爸跟她的>
原來我爸在住院那段時間,曾經偷偷地聯絡過許國芳,不過他並沒有告訴許國芳自己得了癌症,只說希望許國芳能不計前嫌,能來成都看看她這個弟弟。
她以此來證明,他們姐弟關係是很好的,然後現場給老家幾個遠房親戚打了電話,證實當初“我”的確是作為我爸的親生孩子給帶回去的。
許國芳的思路很清晰,就是想說明當初母上欺騙了他們全家,包括我爸,然後打著孩子的旗號要到我爸的那套房子,她覺得這屬於欺詐,撿來的孩子不該有繼承權。
當然,說得最多的,還是和母上的那些恩恩怨怨,那些,母上極力想要隱瞞住的過往。
譬如說,假孕逼婚的事,又比如,有錢不借這回事。
這其中又穿插了很多小故事,總而言之,在她的描述裡,母上就是個耍盡陰謀手段,不計一切代價都要達成目的的女人。
其實不管她放什麼黑料,我都不以為意,因為不管她說什麼,在法律上都並沒有任何依據,就連同臺的律師也說,房子既然已經過了戶,想再追究就很困難了。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節目的播出,卻徹底顛覆我和母上的生活。
播節目的那個臺是本地臺,受眾很廣,也就是母上那個年齡段的人看的很多,包括她和我爸的同事、同學,還有各時期認識的人,幾乎都曉得了。
這件事還和毛蘭蘭那時候不一樣,毛蘭蘭只是光憑一張嘴,造謠無成本,做為母上認識的人來說,自然會站在她這邊。
可是,許國芳,她是我爸的親姐姐,我爸和母上結婚的時候她來過,我爸生日宴的時候也來過,大多數人都知曉她的存在。
更何況,她又能拿出所謂的“人證”和“物證”。
最明顯的改變,是以前我替母上自證清白的那條朋友圈,當時很多人都點了贊,也評論表示支援,可現在再翻回去看,大部分評論都刪了,連點贊也消失了大半,其中大多數都是我爸和母上在大學上班的舊同事。
遙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吧,很明顯的變化,就是街坊鄰居看母上的眼光變了。
以前看到她,都會熱情地喊一聲“蔣老師”,然後問她舞蹈隊有沒有新節目,可現在,就只是笑著點點頭,然後跟躲瘟疫似地溜得飛快。
就連舞蹈隊那些平時黏得很緊的老姐妹們,對母上的態度也曖昧起來。
母上其實是個很敏感的人,對於這一切改變,她很傷心,也很不自在,現在就連買菜都匆匆忙忙,生怕在外面多待一分鐘。
可即便如此,許國芳仍然沒有放過她,三天兩頭就跑到我們小區門口鬧,她也不拿什麼證據來顯擺了,就一直拿我的長相說事,罵我長這麼醜,根本就不配做他們許家的後人,讓我該滾哪兒就滾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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