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沒說的是,其實他也是在試探羅裳。
倘若羅裳真有悔改之意,他會為她求情。
但是現在看來,並沒有那種必要。
柳雲眠忽然覺得,她果然是缺心眼的。
季徐行,是個悶騷啊。
行吧,沒事了。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切都在算計中。
回去之後,柳雲眠還和自己身邊的幾個人說起這件事情。
阮曼聽了後道:“這不是挺好的嗎?人都是缺什麼想什麼,大郎日後可能會把親孃想得很好。如果再有人挑撥,讓他給親孃報仇,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亂子。”
親近之人的傷,會讓他有更直觀的印象。
不想讓他恨誰,至少不要投入無謂的感情。
這個娘,不值得。
“季公子真是個厲害的好人。”阮曼又道。
柳雲眠點點頭。
還好,她這個小夥伴,雖然聖父,但是也不是沒腦子的,不讓人那麼操心。
剛開始,季徐行的傷處每天都得換藥。
柳雲眠在軍營忙碌完了有閒暇工夫,就喊季徐行過來換藥。
這裡也沒有那麼多男女大防,柳雲眠看過的光膀子的男人都排不上號,畢竟脫褲子看光的都那麼多呢!
不過季徐行還是有些害羞,耳根子都紅了。
柳雲眠只假裝沒看到,重新給他檢查了傷口換上藥,叮囑他最近還是不要逞強亂動。
“以後你可是要繼續治病救人的。”她笑著道。
周圍人也紛紛附和,“季大夫,你就聽夫人的。”
“這傷兵營裡,不能沒有夫人,也不能沒有季大夫。”
“對對對,夫人和季大夫一個都不能少。”
柳雲眠忽然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下一刻,她就聽見眾人興奮地給陸辭行禮請安。
陸辭來了。
柳雲眠也起身行禮,混在大家中間,泯然眾人。
雖然很想和他眉來眼去,暗送個秋波,但是她得忍住。
沒想到,陸辭看望過眾人之後,竟然直接走到她面前,面無表情地道:“你跟我來。”
柳雲眠茫然四顧:是她嗎?是她嗎?
陸辭竟然主動和她說話了!
小心臟它開始撲通撲通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