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給他打個電話過去問問,但想起他之前的態度,按在螢幕上的手又放了下來。
這一夜註定失眠。
翌日天光大亮的時候,我搓著酸脹的眼睛爬起床,然後拖著身子去洗手間洗漱,刷牙的時候,突然沒忍住連打了三個噴嚏,噴得一鏡子上都是牙膏的泡沫。
鼻子有點酸脹,我覺得這是感冒的前兆,洗漱完畢,化了個淡妝掩蓋我因為熬夜而顯得有點憔悴的面容和兩個國寶牌熊貓眼,便開始在抽屜裡翻搜,想找兩粒感冒藥吃。
可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某次秦江灝出差讓我給他收拾行李的時候,因為那幾天正好降溫,怕他在外面感冒,所以便把那盒藥放進了他的行李箱。
出門的時候又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今天秦江灝不在,所以我只能自己打車去上班,卻沒想到,走到外面的時候,在傅言經常送我回來。下車的地方,看到他的車停在那裡,他人站在車外,手裡提著一份東西,正在打電話。
一個轉身,他看到了我,然後笑著朝我招手,做了個過去的手勢,大概因為打電話的原因吧,所以不方便叫我。
我走過去,他將他手上的東西遞給我,我以為他是要我幫他拿一下,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漢堡包和一杯奶茶。
然後聽他道:“給你買的,吃吧。”
“呃……怎麼突然給我買早餐?”我不解的問。
他掛了電話,沉默了下,像在思考怎麼回答我,幾秒後,他道:“因為順路啊,我想肯定會遇到你,所以吃的時候就多買了一份。”
我說:“謝謝。”
他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上車,一起去公司吧。”
我進車的時候,忍不住自戀了一下,怎麼感覺他是特意在這裡等我的?
繫上安全帶,傅言發了車,我便拿出漢堡包開始啃了起來。吃完,喝了幾口奶茶,頭就有點暈了,然後將奶茶放在車上放杯子的地方,手肘搭在車門凸起的邊上,然後撐著頭。
傅言轉頭看了我一眼,問:“是不是暈車了?我開慢一點。”
坐他的車已經不是一兩次了,所以我暈車這事兒他自然早就知道了。
我無力的點了點頭,忍著心裡泛起的噁心感。
傅言說:“抽屜裡有袋子。”
我拉開前面的抽屜,果然有一坨黑色的塑膠袋,我記得之前我暈車的時候,他車上是沒有的,而且他不暈車,根本不用這玩意兒,難道是特意給我準備的?
本來也不是很想吐的,但這會兒看到袋子倒是滿想吐了起來,然後拿了一個出來,頭轉向窗戶邊便嘔了起來。
沒幾下,剛吃進去的早餐就被吐完了。
唉,真是浪費糧食,早知道就等到了公司再吃好了。
吐完,傅言找了個有垃圾桶的地方停了一下車,我將垃圾袋從視窗扔進外面的垃圾桶裡,然後他又給我遞了瓶水,我漱了漱口,這才又繼續上路。
路過一家早點鋪的時候,他又買了一份小籠包給我,說讓我到公司再吃。
我抱著熱乎乎的小籠包,心說:傅言你太暖了啊。
要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不說喜不喜歡他,就衝他這暖勁兒,我也得把他撩了。
車停到公司門口,我下了車,傅言還要去停車,所以讓我先上樓。
他車才剛開走,我轉頭便對上了一雙眼睛。
這雙眼睛眼熟哇,昨天只要一有機會就會逮著我瞪,怎能不眼熟。
她見我看到了她,依舊毫不避諱的瞪我,她旁邊有個女生拉了拉她的衣服說,“範襄走了,要遲到了。”
原來叫“飯香”啊,好名字!聽著就很有食慾,垂眼看了看手上的小籠包,不由吞了吞口水,恨不得立馬就開啟吃了起來。
遲到了可是要扣工資的,我趕緊也跟著走了進去。
範襄二人正在等電梯,我走過去的時候,電梯剛好下來,她們兩先走了進去,我準備進去的時候,卻突然被範襄往外推了一把。
電梯門快合上的時候,我看到她得意而囂張的朝我笑了笑。
電梯門“啪”的合上,我回想著她剛才那個笑,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其實若剛才我真要硬一起進去,他們是沒辦法攔住我的,只要我伸只腳放在電梯中間或者按一下電梯鍵,我都是能進去的。
只是不想跟她們一般計較罷了。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兩人後面還有招,因為電梯明明到了二樓停了,我按了半天上樓鍵,電梯卻遲遲都不下來,這當然不是壞了,而是有人故意遲遲不出電梯,不停的按開門鍵或者站電梯中間干擾,不讓它下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