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急,便跟傅言道:“我們也走吧。”
跟傅言出公司的時候,正好看到秦江灝的車開了出去,我站在公司門口,看著他的車漸漸遠去,心裡瞬間泛起一種抽痛的酸。
他竟然不等我。
傅言開了他的車過來,然後對我道:“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因為情緒不太好,所以我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傅言大抵也是看出來了我心情不好,所以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直到車經過一家飯店的時候,他說:“吃點東西再回去吧。”
我抬頭看了眼那家飯店,然後有無不可的點了點頭,這是一家羊肉火鍋店。傅言點了半斤羊肉,然後拿筷子一片一片的夾了放下去煮。
我看著他放,卻沒有幫一下忙,他卻把煮熟的第一塊給了我,
“嚐嚐看。”
他沒有放進我的碗裡,而是直接將筷子上的肉送到我唇邊的,我張口咬住肉,儘量不碰到他的筷子。
嚼了幾口,他就迫不及待的問我,“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很好吃,”
然後他就笑著撈了很多進我的盤子裡,“那就多吃點。”
我想著不能老想事發呆,掃了興致,於是便拿起筷子開始認真吃了起來。
吃完了羊肉,他便把我送回了家。
家裡的燈是開著的,這說明秦江灝是直接回了家的,不像我中途還去吃了頓飯。
我拿出鑰匙開門進去,沒有看到他的人,倒是他的公文包和外套竟然第一次胡亂的扔在沙發上。要知道他生活上可是個非常有條理的人,從來都不會亂丟東西的。
我走過去,將他的衣服拿起來掛到衣架上,然後又將他的包放回他平時放包的地方,這才邁步上樓。
看到書房的門隙有燈光,知道他在書房,但是因為他之前不等我的原因,所以我有了點小情緒,暫時不想理他,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洗了澡,躺在床上半天卻是怎麼也睡不著,然後就看著天花板發呆。
秦江灝的書房是挨著我房間的,看時間差不多都要到十點了,還沒聽到書房那邊有開門的聲音,不禁又有點擔心了起來。
他從公司直接回了家都沒有吃飯便又開始這樣沒日沒夜的工作,本來身體就沒完全好,這樣下去,哪裡吃得消?
到時候不用喝酒,他都能重新躺回醫院去吧。
最終還是心疼戰勝了小情緒,下樓給他煮了一碗餃子,然後端著去他書房。
本來以為他在工作,進去的時候,卻是看到他靠在椅子上,閉眼假寐。
我端著餃子過去放在他桌上,然後叫他,“秦江灝。”
他沒有睜開眼睛,只淡淡甩我兩個字。“出去。”
他到底怎麼了,是工作上出了什麼事情嗎?不過儘管再好奇,他不說我也不好過問太多,畢竟我又不懂。我說:“我給你煮了餃子,你吃了再……”
“出去!”他加大了聲貝,幾近吼聲。
我被他吼得愣了愣,他突然睜開眼睛,瞥了一眼那碗還冒著騰騰熱氣的餃子,然後突然拿了本書用力扔了過來,砸到了我放在桌上的餃子的碗上。
我下意識想伸手去擋,但已經晚了。
碗本來就是放在邊上的,因為他桌上中間都是資料,所以我不敢放得太近。被書那麼用力一砸,碗瞬間便往外倒去,然後毫無懸念的掉到了地上摔了個稀碎,餃子和湯汁撒了一地。
我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畫面,以及還在往更遠的地方延生過去的湯水,眼睛忽的就紅了,轉頭瞪著他,“秦江灝,你有病啊?!”
明明他做錯了事,卻反倒比我還火氣的樣子,“我叫你出去!聾了聽不見?”
我握了握圈,然後顫抖著手轉身快步出了門,“誰稀罕看到你。”
回了房間,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來。什麼人嘛,工作上出了事,幹嘛拿我發脾氣,我又不是他的出氣筒。
不知好歹,早知道就不管他的死活了,餓死他得了。
撲在床上哭了好一會兒,哭得頭有點痛,便爬起來坐在床頭揉了揉太陽穴。
我從小就有偏頭痛,最是哭不得,所以儘量平復自己的心情,讓自己不要再哭。
半夜的時候,突然聽到有車發動的聲音,窗簾上也晃著一層燈光,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拉開窗簾看了一眼,從外面的大照燈下,分辨出那是秦江灝的車,瞬間就醒了神。
拿過來手機看了眼,才凌晨兩點多,這麼晚了,他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