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了,讓鄉親們都議論起來,高平這一輩沒有為咱辦一件好事——,”秀娥又氣憤說著坐在沙發上:“這樣與你臉上有光彩?”
“……,”高平被秀娥的話噎的無話可說了,高平嘆了口氣,接著說:“哎——,你婦人之見。”
高高在縣公安局上班,也是局裡唯一一個政法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在案件上也曾立下汗馬功勞,也很受領導器重,所以雖然是正科,卻享受著副處級待遇,也只是等待合適的崗位。
對於劉毛毛的資金問題興許可以幫忙,可是他卻沒有吭聲。
毛毛要走了,秀娥和高平在慪氣,繃著臉心裡沒有一點喜悅,站在門口不無遺憾的看著劉毛毛的背影。
高平也感到過意不去,一直把毛毛送出家屬院,高平始終感到自己身不由己,這層親情關係,他能咋樣?也只好說:“我這裡還有四萬塊錢,雖然是杯水車薪,你急用就拿去,就當是我捐給老家建設。”
“呵呵,那是您攢下的工資錢,好吧!叔——,我急著用錢就找你。”劉毛毛忍不住笑了,說:“您回吧,不早了,回家早點休息。”
“你、你……。”高平想說啥,卻始終沒說出口。
“您回去吧!叔——,沒事的。”
夜已經很深,劉毛毛下了車,漫步在大橋上,看著閃爍的街燈,此時他感到無比的孤獨,心裡總有千辛萬苦,該向誰訴說?他感到了疲憊,一期工程很快就會結束,二期的資金咋辦?越是這樣揪心的思慮,心裡越感到難受和無助。他坐在大橋上,眼睜睜的看著東方,直到東方大白,天大亮了……。
梁鄉長也是個不眠之夜,在辦公室裡燈光一直亮到天明,他心裡清楚,這二期工程款為何遲遲撥不下來的原因,一股無名之火在心裡燃燒著,他還真不相信邪惡能壓倒正氣。
養老院和衛生院的撤職事件,使他斬斷了兩條必須要走的關係路,可他不後悔,這是原則問題,誰造成的後果由誰來承擔,自己沒做錯。他依然堅持著要把這事給領導反映。
可是梁鄉長卻忽略了劉毛毛的能力,只要他倆聯手,恐怕事情就沒有這麼難辦了,但是兩個人都在以你看著辦的心態,互相抱怨,這樣下去倆人的感情裂痕也就日益加寬,而形同仇人,平時為了工作敷衍幾句外,卻很少溝通了,都是很有面子的人,不想低著個頭,堅決不能低這個頭,有失尊嚴。
其實,他倆中間如果有一個人出面說和一下,也就很容易化解。韓副書記看得明白,他心裡瞭如指掌,卻只是嘿嘿一笑,佯裝不知,深藏不露……。
劉毛毛聽說滿倉出了事故,急忙提著一大兜子水果點心來醫院探望。
滿倉媳婦也來了,聽說是為了奇順而出的事故,惡狠狠的一跺腳,丟下滿倉氣憤的回家了。
“給誰辦事,出的事誰伺候,我不伺候。”
劉毛毛又問了主治醫師是小腿骨折後,就和奇順、喜兒一起用車把滿倉拉到了縣醫院,待安排好後。
“這奇順那都好,就是個腦子有點不正常,”滿倉痛苦而吃力的動了一下身子,有氣無力的說:“嗯——,在工地上你麻煩你好好照看著他,嗯——,犟了,踢給他幾腳,讓亮亮踢,嗯——。”
“叔——,你放心養傷,很快就好了,”劉毛毛笑著,坐在病床邊沿安慰滿倉,說:“這你放心,不敢踢他,還不敢訓斥他?呵呵呵,人挺好的我倆說過話,不像你所說的。”
“奇順就交給你了,有啥給我說,我有辦法他,”滿倉瞪一眼奇順,奇順臉扭一邊嗤嗤的笑。
隨後,劉毛毛拉著陳奇順一起上工地了,喜兒在伺候著滿倉。
“我就擔心你家奇順,在工地上會不會捅婁子?”
“不捅婁子才怪了。”